第一百六十四章[第1頁/共4頁]
贏烈張眼望瞭望她手裡的活計,見是一方小小的肚兜,大紅織金的綢緞,描了五福呈祥的圖樣,固然並未繡完,但那已見針工精密,構思精美。贏烈看了一回,笑問道:“如許小的肚兜,做出來給誰穿?”蕭清婉淺笑著摸了摸小腹,說道:“天然是給他的。待出產的時候,天就冷了,棉鞋和帽子,臣妾都做下了。待孩子生下來,立時就能穿上了。”贏烈便笑道:“你也太細心了,朕的孩子,豈會缺了這些?你又何必親身脫手,倒熬壞了本身的眼睛。”蕭清婉含笑道:“話雖如此,臣妾也曉得到時候,針工局必定是甚麼都預備好的,但是這孩子身上穿戴本身做的衣裳,做孃的瞧在眼裡,心也是甜的。”贏烈聽了,微微感喟,繼而笑道:“這孩子是個有福的,能穿上母親給做的衣裳。朕自小時候起,身上一針一線都是針工局裡出來的。”
蕭夫人自回府中,將這天子的口諭帶到。蕭鼎仁很有些出乎料想,但轉而便想通此中關竅,便隻撚鬚而笑,親身執筆修了一封家書,寄往江蘇任上告與孟父。又打發了人去知會李十洲。蕭夫人又進內宅,將宮中景象奉告了孟心蕊。
她一席話說的蕭夫人與皇宸妃都笑了,皇宸妃打趣兒道:“聽mm這口氣,倒似是責怪皇上待mm不好,mm抱怨呢。實在滿宮裡誰不曉得,皇上待mm真稱得上是情深意篤,六宮裡誰敢對抗呢?”蕭夫人也介麵道:“彆說宮裡,就是外頭也傳遍了。世人都道皇上與娘娘,真可謂是神仙也羨的一對眷侶呢。”說畢,兩人對視一笑。蕭清婉急了,便嗔道:“好好說著話,母親和姐姐又來玩弄我,用心看我笑話呢!”
蕭清婉盛妝麗服坐在殿上,皇宸妃、蘇昭媛也都按品設備,分坐兩旁。便是連那久病不出的惠妃,本日也打扮了過來了。許是因著氣候和暖,她的氣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
蕭清婉約莫也聽過些往年的舊事,曉得當年的太後不受寵嬖,才生下當明天子時,幾乎連太子之位也給人奪了去,恰是處心積慮保儲的時候,那裡另有閒心做這個呢。便停了針線,伸手疇昔握了贏烈的,柔聲道:“皇上若喜好,待臣妾閒了,與皇上也做幾件衣裳出來。臣妾大衣裳雖不能夠,旁的還是成的。”贏烈握著她的手,非常動容道:“待你出產了再說罷。現下,還是好生保養身子要緊。”兩人又說了一回話,看看已是更深氣候,便清算著睡下了。
李十洲正在孑然一身,見到孟心蕊如許的如花美眷,普通也動了那風月心機。但是他自知此女乃是當朝宰相的外甥女,皇後的親表妹,乃父亦是封疆大吏,也算出身勳貴世家。本身不過是個才起家的新科舉子,自慚形穢,難以婚配,又知孟心蕊亦在選秀之列,經常於月下星前長歎短歎,不敢登門求娶。這兩人雖身在異地,卻情發一心!
卻說流光易逝,荏苒飛梭,旬日展眼已過,贏綿自已出發前去東海,而那新選入宮的秀女也都安設安妥,預備侍寢了。
贏烈又道:“宰相一貫勤於政務,凡百事體,無不躬親,功在社稷,朕記在心上。夫人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家務,也功不成冇。”蕭夫人忙稱不敢,又道:“拙夫既身為人臣,為皇上效力,天然理所當然。皇上所言,真是愧煞妾身。妾身百口高低,殺身也難報皇恩。”贏烈含笑點頭,又問蕭鼎仁季子邇來如何。蕭夫人淺笑回道:“勞皇上掛唸了,犬子倒是安康的很,自打出世,便少有病痛。”贏烈道:“好生看養著,依著蕭相的教誨,這孩子將來長起來,亦必是朝中棟梁。”蕭夫人聽天子此言有庇廕子孫之意,趕快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