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第3頁/共4頁]
蕭夫人見她話說到如此境地,也覺難以強扭,便先同蕭鼎仁商討。蕭鼎仁倒並冇彆話,他非常中意李十洲的品德才學,常說此人乃他對勁弟子之一,又言其出息不成限量,天然冇甚麼不肯意。倒是憂愁孟父嫌他根底陋劣,不肯將女兒下嫁,才叫夫人進宮來討皇後的話。待有了懿旨,孟父也難再說甚麼。
本來孟心蕊鐘情之人,竟然就當朝新貴、客歲的新科狀元李十洲。李十洲自拜了蕭鼎仁作弟子,蕭鼎仁因喜他才學,對他非常看重,常邀他至家中議論詩文,或群情時政,偶然也與他商討些事情。雖則蕭府門禁森嚴,內防嚴苛,但蕭鼎仁愛才心切,偶爾也將他叫到花圃中的小書房裡去,密談上幾時。孟心蕊便在花圃中見過他兩次。李十洲落第退隱,也算一朝得誌,揚眉吐氣,一洗昔日的酸腐之氣,很有些意氣風發的模樣,加上他本人生的麵若冠玉,溫文爾雅,孟心蕊又正在流年似水的時候,一見之下,心中不免動情留意。白天又自丫頭仆婦的嘴裡,探聽得此人的身家根底,得知是位朝廷新貴,就悄悄動了相托畢生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新人要出來蹦躂了~
蕭清婉約莫也聽過些往年的舊事,曉得當年的太後不受寵嬖,才生下當明天子時,幾乎連太子之位也給人奪了去,恰是處心積慮保儲的時候,那裡另有閒心做這個呢。便停了針線,伸手疇昔握了贏烈的,柔聲道:“皇上若喜好,待臣妾閒了,與皇上也做幾件衣裳出來。臣妾大衣裳雖不能夠,旁的還是成的。”贏烈握著她的手,非常動容道:“待你出產了再說罷。現下,還是好生保養身子要緊。”兩人又說了一回話,看看已是更深氣候,便清算著睡下了。
李十洲正在孑然一身,見到孟心蕊如許的如花美眷,普通也動了那風月心機。但是他自知此女乃是當朝宰相的外甥女,皇後的親表妹,乃父亦是封疆大吏,也算出身勳貴世家。本身不過是個才起家的新科舉子,自慚形穢,難以婚配,又知孟心蕊亦在選秀之列,經常於月下星前長歎短歎,不敢登門求娶。這兩人雖身在異地,卻情發一心!
晚間,贏烈於窗下坐著看書,蕭清婉在中間打理了些針線活計坐陪,兩人不時說些話。因說到秀女敕封一事,贏烈說道:“你送來的冊子,朕已看過了,都很妥當。”蕭清婉微微一笑,說道:“臣妾自作主張,剔除了幾人,皇上彆嫌臣妾擅專就好。”贏烈莞爾道:“章媛那樣的人,本就不配留在宮中,天然要攆出宮去。你見得有理,朕如何會嫌你。”蕭清婉聽他提及章媛,心念微動,含笑說道:“提及這位女人,也真算得上位巾幗豪傑了,真是脾氣剛烈,很有些俠義民風。臣妾聽底下宮人說嘴,她走的時候,還同一名名叫唐玉蓮的秀女打了一場呢。”贏烈皺眉,說道:“竟有如許的事?她以庶人之身,毆打宮嬪,難道以下犯上?”因又問道:“到底為的甚麼?”蕭清婉見問,忙笑回道:“好似是為了甚麼唱歌的事兒?臣妾也不大清楚,隻是聽延禧宮的宮人說,章女人口口聲聲說唐秀士攛掇她去唱曲兒,才讓她被擯除出宮。臣妾想著她是一時激憤的胡塗話,又是個即將出宮的人,底下也冇人來報,不如息事寧人罷,就冇降罪於她。”說畢,又笑著添了一句:“章女人即使落第,畢竟也是將門以後。倘或過於難堪了她,於章將軍的麵上也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