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第3頁/共4頁]
本來這春雨性機靈,喜謔浪,善應對,蕭清婉喜她聰明聰明,經常與她談笑,倒把她的膽量慣得大了些,偶然也嘲弄幾句,蕭清婉也不活力。幸虧其人也是個曉得分寸好歹的,並冇甚麼特彆的言語。
惠妃聞聽此言,神采未改的笑道:“皇上說的是,皇後孃娘自來是獎懲清楚的,後宮以內誰不愛護呢?臣妾隻是為娘娘鳳體憂愁。”贏烈莞爾道:“你說的也有事理,她懷著身子,本該多加留意。”說著,遂叮嚀張鷺生道:“打發人到禦膳所說一聲,午膳時候給皇後燉一盅安胎養氣湯,再叫人去遞個話,叫她彆為了這些上不成話的人,傷了本身身子。”張鷺生報命,回身出去傳話。
至晚間,蕭清婉已然將惠妃在養心殿內所言探聽了個清楚,禦前奉養的寺人小許更是將惠妃每一句話都學與她聽。蕭清婉默記於心,令絳紫拿了兩封紅封打賞於他,就打發他去了。
惠妃略憶了些舊事,就不再去想,隻是說道:“現在也是冇體例的事,倘或靠著他們成了事,倒也是功德一樁。待本宮揚眉吐氣了,顧問母親與mm豈不更加便宜?但隻一件,瞧著這幾日的景象,皇背工腕老辣精乾,聽聞前番平叛,她也多有著力――天子夙來嫌厭後宮乾政,卻偏容她議政,甚而將如此首要的事情也托付與她,可見對她信賴有加。她能在皇上內心紮根到如此境地,也足見她的本領。蕭家又勢大根深,蕭相亦是個能臣,父親這麼多年來一向屈居其下,也是有一番事理在此中的。”說著,她搖了點頭,歎道:“不輕易啊,瞧著前頭錢寶林、謹妃和現在劉秀春的了局,本宮也是心驚膽怯。哪日弄得不好,隻怕……隻怕本宮也要落得阿誰結局了。”
蕭清婉橫了她一眼,說道:“哪個對你說來?雖說這事本宮是順著皇上的意措置的,但是國庫入不敷出,本宮也確有儉仆之心。倘或本宮是個小可兒家的婦人也還罷了,既然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天然也要於其位而謀其政了。”穆秋蘭被說的有些訕訕的,本身解嘲笑道:“娘娘說的是,奴婢小眼薄皮的,想不到那很多。”蕭清婉見她神采尷尬,又笑道:“話雖如此,本宮收這些殘蠟倒是想做些新奇玩意兒,到了年下大節裡拿出來玩,你給收著就是了。”穆秋蘭傳聞,便將手裡那截蠟燭放在了一個錦盒裡,又收在了架子頂上。
她收好東西,轉了出來,瞅見炕幾上攤著些明黃的綢緞,蕭清婉正就著燈火量了尺寸裁剪,明月和青鶯都在一旁幫襯。因而上前說道:“娘娘這是做甚麼呢?”蕭清婉一麵拿尺子量著,一麵說道:“前兒皇上過來,本宮說了要替皇上做幾件衣裳,眼下恰好餘暇,就做裁兩件寢衣出來。”穆秋蘭便笑道:“又不是甚麼要緊的東西,娘娘何必趕在這個時候?熬油費火的,還怕傷了眼睛。”蕭清婉淺笑道:“現在月份還不大,尚且能拿得動針,又空動手,就做了罷。免得過上兩月,到了腰都彎不下去的時候,更是一針都不能了。”穆秋蘭笑歎道:“娘娘待皇上這份情意,全部宮裡都是少有的了。旁人哪個不是懷了孕就鼻孔朝天了,樂得被人捧著,安逸安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