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第3頁/共3頁]
這日,贏烈傳召了幾位重臣,在文淵閣內議事,談及此事,他餘怒未消,斥道:“這廝如此猖獗,倚仗軍功人望,勒迫於朕。現在是迫朕起落妃嬪,再今後是不是就逼著朕禪位了?!”世人見天子起火,皆躬身齊聲道:“皇上息怒。”蕭鼎仁便說道:“榮親王於此時結合本地駐軍將領上這道摺子,是大有深意。他明著是保大皇子並其母趙貴儀,暗裡則是向皇上請願,彰示其軍中權勢。皇上如果不允,則是傷了諸多將領的顏麵;如果準了,又如同逞強,既滋長了榮親王的氣勢,又令他擴大了影響,倒欠好處的。”贏烈肝火垂垂平複,說道:“如果現在更調將領,則如何?”兵部尚書周斌忙回道:“這幾位都是疆場老將,先帝在時,便軍功赫赫。現在並無過犯,就強行貶斥,易引軍中叛變,又令旁的將領寒心。再則,旁人也還罷了,那鎮遠將軍徐文達是極善水戰之輩,當年先帝禦駕親征東海,便是此人打的前鋒,將本初水寇殺的望風披靡,聞聲色變。班師回朝以後,先帝封其為大將軍,令其鎮守東海,威懾本初。皇上即位以後,依先帝遺訓,未曾撤換,他在東海待得久了,那海軍部眾隻聽他調遣,又於本地風水地理極是熟稔。若與本初戰事一起,隻怕離不了此人。”
到底不知文淑容這胎是否安然?
贏烈聞言,沉吟道:“朕也曾思慮他在東海日久坐大,客歲抗擊海匪時,便遣了莫華忠前去,究竟不是慣熟此道的,還是及不上這老將善戰。”說畢,略頓了頓,又道:“這徐文達也是個忠勇之人,如何也與榮親王攪在了一處!”地下幾位臣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雖暗知其情,卻不敢講來。本來,這徐文達與榮親王曾有同袍之義,昔年交戰之時很有些友情。掉隊,榮親王因爭儲事敗,被當今的天子強下了兵權,閒居於都城。兩人雖無來往,卻偶有手劄訂交。那徐文達雖是個戰將,卻生就了一副古怪脾氣,又極是固執,常說:“人間皆要女子為夫守節,男人喪妻續絃卻理所當然,未免有失公道。男人喪妻,也當守上一守纔是。”因而,將天子新立皇後,寵幸少年之舉極看不上眼。榮親王投他所好,寄了手劄與他,公然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