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1頁/共4頁]
那內監在門邊跪了,明月看了看皇後神采,就問道:“娘娘問你,這是甚麼湯羹?以往如何冇見過?”那內監叩首回話道:“這是三蛇羹,是取了春季養肥了的三種蛇身上的肉,細細的撕了,佐以百般作料,配上金菊花瓣熬煮的。此湯大補,是皇上特地叮嚀禦膳所給娘娘加的菜。”
蕭清婉便笑了,緩緩說道:“臣妾病了這些日子,皇上是曉得的,每日裡就是吃藥看病兩件事,連這閣房的門也未曾出得,又懶怠見人,如何能曉得?還是本日黎順容蘇修媛兩個過來,臣妾聽她們說閒話,才聞聲似有這麼回事。臣妾隻當是宮人們嚼舌頭的閒話,並不敢當真。”贏烈瞧了她一陣,忽而笑道:“你是該不曉得。”繼而又道:“朕已問過大理寺卿了,確有此事。”言畢,臉上便起了一層陰霾。
黎順容見皇後不睬本身,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聽皇後同蘇修媛提及子嗣一事,忙不迭的道:“紀兒現在也長進了,字寫得更加工緻了,連書房裡的教員瞧著也都說好。前兒聽他先生給講了一個王郎臥冰的故事,就想著要來貢獻娘娘。嬪妾說娘娘病裡怕人喧華,就冇帶他過來。”蕭清婉臉上淡淡的,隻是說道:“三皇子這個年紀,還是讀書要緊。本宮一早也說過,氣候酷寒,本宮又病著,彆叫三皇子過來了,路上被風吹了,又或過了病氣,再鬨出甚麼病來,他又纔好。”黎順容見話不對路,又冇話找話道:“文淑容的身子也見重了,嬪妾閒著時,算算時候,也就是來歲四月間的事情。也不知她這一胎是公主還是皇子。”蕭清婉道:“非論是甚麼,都是皇上的子嗣,皇室的血脈。”黎順容笑道:“待文淑容生了,不知還要冊封麼?”蕭清婉掃了她一眼,淡淡道:“產子晉位是老端方了,順容現在的位份不也是生養三皇子時封的麼?”幾句話,說的黎順容訕訕的。蘇修媛又問道:“等文淑容出產了,娘娘要封她個甚麼?”蕭清婉道:“論起來,嬪位上另有貴儀、太儀、淑儀這三個高位的封號,但若皇上歡暢,封妃也不算希奇,還要看皇上的意義。”
宸妃聽聞是蛇肉,便皺了皺眉頭。蕭清婉卻笑道:“難為皇上有此情意。”說畢,打發了那內監下去,便讓宸妃。宸妃卻慌不迭的連連擺手,道:“mm自享用罷,我打小就怕這東西。”說著,宮人又將宸妃的飯食端了上來,二人一道吃了飯。
出了內房,黎順容好不怪蘇修媛道:“你要去,去便是了。拉上我做甚麼?好輕易今兒皇後孃娘留我們久坐,宸妃娘娘也在。”蘇修媛橫了她一眼,說道:“兩位娘娘天然有很多梯己話要說,我們隻顧在那兒杵著,白惹她們嫌罷了。”
宸妃過來,本是有事要說的,看有外人在,便冇提。四人隻坐了兩刻,說了些閒話,蕭清婉究竟尚未病癒,就有些乏力的模樣。蘇修媛瞧了出來,便拉著黎順容起家,辭職去了。
停了一會兒,贏烈忽又笑道:“朕不過當閒話,白說給你聽聽,你聽了也就罷了,彆往內心存。”蕭清婉應了,又與贏烈說了些溫存體貼的私話,因就說道:“臣妾病了這幾日,皇上一日三趟的來看望,本日又蒙皇上賜膳,臣妾非常感激。隻是梁mm也才失了孩子,內心想必難過的緊,也怪不幸的,臣妾又病著不能親去安慰照拂。皇上得了空兒,也該去瞧瞧,不然滿宮裡瞧著,皇上這般厚此薄彼,就要生出些憤激來了。再者,梁mm有孩子時,皇上還常去,她滑了胎皇上便不去了,也讓姐妹們瞧著心寒。”贏烈聞言,皺眉道:“朕內心厭她。”說著,又看了看她,道:“也罷,你說的也有理,朕這兩日餘暇了,就瞧瞧她去。”蕭清婉便笑了,又道:“隻是皇上去時,也彆早早的就令人去說了,她才小產,正養身子呢。這一聽了信兒,又要打掃屋子,又要起來打扮打扮,又要預備百般物事,反生出很多勞累,實在於她無益。”贏烈點頭道:“你說的非常,朕記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