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頁/共3頁]

昭惠太後輕歎道：“單單這一件事天然是不可的，我們眼下且要冬眠起來，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隻要在她兒子即位之前除了張氏便好了。”

歐陽泰身後，詢隻是按例讓歐陽府將他的屍身帶歸去安葬，倒也並未格外的難堪，且又擢升了歐陽桓的官職為從三品的國子祭酒。便是歐陽泰的遺孀上官氏，已是例外被封為正二品誥命夫人，而對於茯若，詢的體貼倒是統統還是。彷彿這體貼的背後，還模糊含著一絲的愧怍之情。

昭惠太後漫不經心的一笑：“這個天然，哀家當年對純獻皇貴妃也是這個心機，隻是現在的張氏，可比昔年的純獻皇貴妃要難對於的多了。”

茯若隻含笑道：“皇上多慮了，臣妾這些光陰左不過是在憂心六宮事件罷了，且現在溶兒也一每天大了，擇選太子妃之事非同小可，便是昭惠太後亦是問了臣妾數次，臣妾思之再三，倒是感覺毒手了。”

茯若深深凝眸，道：“臣妾是皇後，旁人對臣妾的至心隻會害了臣妾，且皇上已然對臣妾生疑，如果臣妾不自保，莫非要臣妾被廢黜後位，讓張氏成了後宮之主，莫非昭惠太後便能心安麼？”

茯若的語氣很有自傷之意：“現在皇上帶了張氏出巡，本宮想著在鳳儀宮裡頭悶著倒也是無聊，倒不如來長樂宮陪皇太後說說話，倒是儘了臣妾的本分。”

安尚儀及寶帶垂首退下，茯若拿起一口水煙，緩緩吐納了幾口，在煙霧環繞中神采倒是甚為寧靜。

昭惠太後神態冷酷，冷聲道：“歐陽泰那件事，皇後做的倒是非常利落。難為他思慕了皇後這些年，皇後竟也忍心。”

過了三日，詢正式帶著玉璃出宮，臨走前夕，詢倒是來了鳳儀宮陪茯若用晚膳，二人彷彿倒是又生分了很多，詢亦未開口提及歐陽泰之事，隻是寡淡著語氣，隨口叮嚀了茯若幾句要好生打理六宮，有言語現在乃是暑熱氣候，未免嬪妃中了暑熱，問安等瑣事倒是能夠免了，且又要重視奉養昭惠太後。一番話下來皆是如此。茯若冷冷酷淡的回了幾句。

也許是入了夏且又接連不下雨，長樂宮本來枝繁葉茂的大樹倒是顯得冷落破敗了些，便是宮外蒔植的鮮花，都是顯得有些幾分退色。茯若行到門前，隻是對著看門的小宮女道：“宮外的話倒是破敗了，且去叮嚀了花匠前來打理一二纔好，太後孃娘夙來是看重這些的。”

茯若嘲笑側首道：“本宮早已熟知皇上的性子，眼下本宮且要到底逞強些，非論如何都要先熬過這一陣子纔好。”

茯若隻是點頭道：“怕是未到那一日，臣妾與太後便先被張氏算計了，且臣妾已被她算計過一次了。”

詢這些光陰多事宿在玉璃宮中，宮中皆知皇後與皇貴妃分庭抗禮，但是，現在，茯若也不得不承認，鳳儀宮的明麗到底是不如永安宮了。

茯若心下震了一下，隻是淡淡道：“隻怕皇上不信，如果不能一舉除了張氏，今後便真真是要難做了。”

那小宮女隻是唯唯諾諾的去了，嚴尚儀迎了出來，隻是躬身福了福：“皇後孃娘來了，太後孃娘正在裡頭看書呢？”

隻是說了這很多事，詢才淡淡道了句：“彷彿這些光陰，皇後的內心非常不好受？”

安尚儀隻是笑著回道：“皇後孃娘切勿擔憂，依著奴婢看著，娘娘多數隻是過分於悲傷了。且這些光陰，皇後孃娘炊事亦未多用，常常宮女們呈了炊事上來，皇後孃娘隻用了幾口便撤了下去。飲食不佳，加上皇後孃娘為了太子爺的婚事，日夜懸心，怎能不見白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