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轉機[第3頁/共4頁]

微霜一挑眉：“如何不真？但是真真兒的，我親耳聞聲的。這不就從速奉告你。但你可彆不知輕重，隨便就說了出去。這類事情可得等灰塵落定纔好。”

不料嚴博士卻俄然換了副峻厲麵孔，道：“上回的課業，周婉玉、周婉琴的都是你代寫的罷？”兩道目光直直盯著宋揚靈。

隻因舂米院的宮人們在上過幾次課，她對這個宋揚靈很有一點印象。年紀雖是較小，卻非常讀過一些書，說話也層次清楚。

宋揚靈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彷彿聽懂了，又彷彿不甚懂的模樣。她抿嘴慎重地點了點頭：“揚靈孤身進宮，從未有人似姐姐這般至心提點於我，多謝姐姐。”

臨睡前，宋揚靈就著一盞燈扔在謄寫。一筆一劃，格外端方謹慎。領了文章返來今後，她才貫穿，這說上去是罰抄，但應是嚴博士的考校。三十遍，不剛好是一班宮女的數量麼？罰抄的這篇文章必定是嚴博士要用來給大師講課的。

宋揚靈才一一作答，又靈巧一笑，道：“平常都是姐姐們在這裡麼？這麼大的天井，好費工夫。”說著，指了指窗外，圓睜著眼睛，甚是震驚的模樣。

宋揚靈突聞人聲，駭了一跳，趕緊轉頭，隻見是嚴博士，立即斂衽福了一福：“博士好。”纔回話到：“本日活計略多了些，院中又有事情，以是姐姐們先行歸去，留我在此清算。”

用過晚餐後她在天井裡稍走了走。天氣漸晚，各宮裡燃起一排排的燈燭。宋揚靈正自入迷，驀地聞聲一聲呼喊。她轉過甚，倒是周婉玉帶著周婉琴過來了。

宋揚靈一聽歡樂鼓勵，從速問：“姐姐，這話當真？”

推開門的時候卻見周婉琴正四周張望，一見了她便笑著跑過來：“揚靈，本來你在這裡，叫我好找。蔡姑姑等人說話，差我來尋你。”

周婉琴點點頭：“可不剛到？冇想到你在這兒，倒叫我好尋！”

微霜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當是給你們預備呀？當然是給女官們，另有鳳鑾宮、康明宮、崇儀殿等處麵子的宮女姑姑們預備的。”

微霜把她帶到一處無人僻靜的處所，笑著跟她說：“小丫頭，你可交運了。我傳聞嚴博士向掌院姑姑薦了你，要留你在這裡做活。今後就不消再去舂米院了，你道好不好？”

“聽平話韻局要調你疇昔。”周婉玉非常直接。

“你年紀小，彆人教唆你做事，你麵上不好回絕，但想個彆例也就婉拒了。彆傻傻的叫你做甚麼就做。須知，你做很多彆人不必然記你的好，反而多做多錯。”

微霜趕著那人便打：“你又做起我娘來了！”

世人正待發笑，無妨“啪”一聲，俱是心下一駭。趕緊側頭，倒是微霜一巴掌拍在身邊的宮女肩上。世人倒駭了一跳，紛繁笑罵：“小蹄子，唬了你娘我一跳。”

宋揚靈也跟著世人笑。笑完了，睜著老練的雙眼，問到：“好端端的，陛下怎會俄然要叫宮女們多讀書？”

周婉玉冷哼一聲，道：“你承認不承認都不打緊。隻要你遵循我說的去做，今後我們之間的恩仇一筆取消。”

這裡的活計可比舂米輕鬆多了。再則宮中統統女官都在書韻局出入，今後能碰上甚麼機遇也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