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可言明[第2頁/共3頁]

太後驕易的說道：“你有甚麼不甘。”

綠竹赧然垂首，忙岔道：“說賢妃的事兒，娘娘怎的岔道了奴婢的身上！”

太後眯目，瞧著秦妍有些孱羸的身影，比起她剛入宮那會兒，她委實蕉萃肥胖短長。想起阿誰短命的孩子，太後不免動了憐憫之心，道：“秦氏，哀家念你常日不是那麼胡塗的人，也是看在大皇子的份兒上，將你貶降為貴嬪，禁足柔儀殿。今後，非詔不得出。”

太後放柔了聲音，道：“賢妃，真是你？”

綠竹偏頭，不假思考的說道：“許是覺著本身做的較著，反倒讓人生疑。但是故佈疑陣？”

秦妍轉頭，眼波泛著涼意，淡然看著絃音，“如果冇有莫知名，本宮隻怕早就跟著大皇子去了。他救了本宮，本宮天然要知恩圖報。何況，本宮早已萌發退意，現在能在柔儀殿裡過上安穩日子，本宮樂得安閒。你不必憂心，本宮若冇有完整的掌控，天然不敢開口。大皇子的事兒，到底是太後與皇上理虧。不管首惡是不是元妃，他們都欠本宮一個說法！”

太後自不信賴秦妍的說辭，遲緩的提示她道：“賢妃，你可要衡量清楚了。現在你說出如許的話，可再冇懺悔的餘地。暗害宮妃、妒害皇嗣是甚麼罪惡，你該清楚。”

絃音如何能瞭解秦妍的這番話，沉著臉道：“娘娘，這如何能相提並論。如許大的罪惡，如果太後起火賜死，或是打入冷宮該如何辦？莫大人的性命，如何能及得上娘娘您的！”

莫知名一向被拘押在禦病院，太後遲遲冇做定奪，他也始終保持沉默。眼瞧著那寺人死不改口，莫知名的罪名便要是以落下來。他若不說，統統罪惡隻能落在他的身上，再不然，便是也將他送進宮正司。

薑子君與雲千雪內心明白莫知名的慾望，可也是束手無策。六宮高低，隻看頤寧宮要如何措置。

太後彷彿不大信賴，微微一笑，“是嗎？”

秦妍從頤寧宮出來，絃音立時愁眉苦臉的上前扶住了她，麵上帶著多少惶恐，道：“娘娘，太後如何說！”

小回子點頭，應道：“可不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跟她們親眼瞧見了一樣。再者，曉得內幕的，就那呂正一個，進了宮正司，流水的大刑服侍下來，他還是咬定了就是莫大人。誰拿他也冇有體例。”

太後非常納罕的笑起來，輕緩的問道：“是嗎？如果你栽贓到莫太醫的身上，你為何要在這個關竅奉告給哀家？你如果再多忍一日，哀家查不下去，隻能賜死莫知名了。”

“真是臣妾。”秦妍慎重的反覆道，“臣妾不求太後能恕罪，但請太後看在短命的大皇子的份兒上，讓臣妾得一個痛快，定罪元妃。”

“眼瞧你就到二十五了，該出宮了。”雲千雪並未將關於賢妃的話說下去，隻是凝眸，笑靨深深的歎道。

綠竹臉上的笑容亦發呆滯不天然起來，小聲的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冇有甚麼，隻是，隻是奴婢一廂甘心罷了。”

這日掌燈時分，頤寧宮各處的燭火方纔點亮，便有宮人進了暖閣向太後通稟，說是賢妃到了。太後倒是並不奇特，隻讓人將秦妍請出去。

秦妍仍舊緊緊的低著頭，她雙肩微微有些顫栗，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臣妾清楚，委實是臣妾的錯，但臣妾，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