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為何意[第2頁/共3頁]

莫知名將一方絲帕搭在秦妍的手臂上，纔將手指放上去，恭敬的回道：“舒妃娘娘有孕了！”

直比及掌燈時分，莫知名才趕來柔儀殿。

莫知名內心莫名的怦怦直跳，覺著他這一輩子，鮮少見過如許都雅的笑。當即耳朵有些發熱，垂著頭揖首退了出去。

這時候絃音正端了小廚房做的魚麵進門，瞧見莫知名分開，立時讓人領了方劑去送莫知名出門。等絃音進了西次間，秦妍讓她將那碗魚麵放下，叮嚀道：“讓人去禦病院查一查，是誰先診治出舒妃有孕的。最好是問出誰向舒妃保舉了莫大人！”

“微臣奉旨照養舒妃娘孃的胎，許是今後……”

秦妍也不看她，隻是跳高了眉頭問道：“舒妃如何了？”

秦妍回顧，莞爾一笑，“如此，便要勞煩莫大人了！”

秦妍從貴妃榻上坐起來，順手撫了撫發皺的裙襬，深看了莫知名一眼，似笑非笑，“那本宮也與你說一句端莊，”她語頓，神情更加莊嚴，“舒妃這一胎，你還是推了吧！”

“娘娘，這賢妃存了甚麼心？”綠竹斜跪在榻前為雲千雪捶著腿，低低道：“傳聞傍晚的時候，貴妃曾去過未央宮。她們二人一貫是鮮少來往，這一次，不曉得又要攛掇甚麼呢！”

“這，微臣剛回禦病院就跟著來了重華宮，還冇去過合歡殿。”莫知名訥訥的回道。

秦妍睜眼，抬手細細的攏了攏衣袖。歪在榻上含笑問莫知名道：“莫大人是元妃的親信，舒妃倒是也敢要你去給她保胎！”

“皇上駕到――”

莫知名立時將那博山爐從小桌前移開，道：“薄荷辛涼，娘娘這風寒本來就是受涼所至，不要日日都熏著。等天暖一暖再用。”

絃音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應了，立時回身著人去禦病院。隻是去請的人回說莫知名不在，已經留了信兒在禦病院。

莫知名連連點頭應了，正要謝她。秦妍倒是揮了揮手，如常普通的說道：“方劑交給絃音便是了，今後還是遵循平常的日子來存候然脈便是。”秦妍說著，又忍不住連連的咳嗽了幾聲。

日已傍晚，冬末初春的陽光，總讓人有一種慘白有力的感受。顧臨怡拂袖踏出柔儀殿，身影被落日拉的老長。霞色將那影子暈染出幾縷銀紅，投在地上帶著說不出的刻薄與淩厲。柔儀殿內帶著藥草味道的熏香緩緩的鑽出來，那清爽而淡泊的味道，與這冷冽的初春格格不入。

莫知名在宮中數年，天然曉得秦妍的憂心，忙道了謝。卻也是覺著此中一定有那麼費事，便是有些躊躇道：“這，是舒妃娘娘欽點的微臣，親身向皇上求請的。說是德妃、元妃的胎都是微臣照養的。以是……微臣也是冇法推拒。”

秦妍聞聲這番話，較著怔了一怔，抿唇含笑道：“是好動靜，舒妃自從上元三十年小產，這一晃都九年了。”

雲千雪也是方纔得著舒妃有孕的動靜，還冇細細去問，莫知名便進殿了。問過安，行過禮後，莫知名決計將賢妃隱去，隻簡樸的向雲千雪表白，舒妃讓本身照養龍胎或許有些不當。

莫知名難堪的沉默了一瞬，便道：“如果娘娘傳召，微臣得空，必然會過來。可，如果微臣不在禦病院。娘娘也實在不必等著微臣，另有何太醫，也是醫術高超的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