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選秀[第2頁/共3頁]
“其二,燈盞花彆號冬菊,犯了皇後孃孃的名諱。在安和殿偏殿時,臣女並未重視薑好蓮的裙尾,直到剛纔站在薑好蓮的前麵,這才瞧見。臣女美意相勸,怎奈她並不承情。臣女就想,萬一薑好蓮為此事所累,被當堂怒斥,那一個女人家的閨譽蕩然無存。臣女笨拙,想不到更好的體例,隻得上前踩下來這裙尾。”
薑好蓮撲通跪下,雙膝前行兩步,淚眼汪汪的抱怨:“臣女向來循規蹈矩,不敢有涓滴僭越。剛纔,”手今後一指,恨恨的看向白筠筠,“就是她,妒忌臣女,先是踩了臣女的衣裙,害的臣女差點跌倒。臣女不敢殿前失禮,未與她計算,誰知此女如此過分,竟然再次用心踩臣女的衣裙。害的臣女衣裙扯開一道口兒,還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蕭珩揮揮手,指著地上的薑好蓮,“來人,攆出去。河間府鹽運史薑犇教女無方,對太後與皇後不敬。本日起,撤職查辦,以儆效尤。”
蕭珩坐在正位,目光掃過害羞帶怯的秀女們。十七八歲的年紀,個個身嬌體軟,含苞待放。若他是宿世的蕭珩,心中會有波紋,但是曆經一世,甚麼都不一樣了。宿世太後做主,選了很多新人入宮。一個個看似有害,但是湊一起就像是鬥雞,明著鬥不過就暗裡鬥。後宮烏煙瘴氣,前朝沉屙舊病,哪有一天費心的日子。
這是一張美人臉,哪怕是在美女如雲的後宮當中,也如珍珠普通奪目。但是在蕭珩眼中,這張臉真可愛,令人討厭。
太後笑看淑妃,無法的點頭,“就你皮,後宮儘是美人兒的時候,哀家看你哭不哭。”
太後向前探探身子,手指持續撚動佛珠,麵上的神情已是都雅很多,“你持續說。”
蕭珩沉下臉,鋒利的目光轉向白筠筠,“本日選秀,你害薑好蓮殿前失禮。你,可知罪?”
白筠筠也感慨薑好蓮有張利嘴,隻是跟一個金牌保險講師比辯才,薑好蓮還差了些。她頭疼的不是薑好蓮,而是對她存有恨意的天子。白筠筠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對白岑有定見,至於頭一次見麵就這般對她動殺氣?
白筠筠聽明白了,太後與淑妃德妃也聽明白了,皇上的意義是——如鯁在喉。她白筠筠,就是那根刺。
見皇上麵色如霜,盯著地上的白筠筠一臉不喜,太後打圓場:“皇上,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本來,宿世是她太會演戲,太會埋冇。將他矇在鼓裏,的確可愛至極。
現在白筠筠毫不思疑,這天子討厭她!不,是仇恨!但是她頭一次進宮,與天子頭一回見麵,哪來這麼大的怨氣。莫非是天子把剛纔踩衣裳那一幕看進眼裡,以為她是心機婊?
蕭珩斂了神采,“母後經驗的是。”太後的話說到了把柄,皇族蕭氏一脈,子嗣淡薄。官方有傳是蕭氏先祖殺伐過量,傷了福分而至。蕭珩並不承認這類說法,自古建國天子,哪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蕭氏先祖並無分歧。
白筠筠一陣衝動,比如死裡逃生,正要謝不留之恩,卻聽皇上悄悄巧巧吐出三個字。
此言一出,太背工裡撚動的佛珠一停。蕭珩也一愣,她承認如此之快,必有妖。
兩個寺人上前,不等薑好蓮喊冤,從前麵用塊布子一捂嘴就拖下去了。行動乾脆利索,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