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選秀[第2頁/共3頁]
剛纔殿外那一幕,蕭珩看了個清楚,此女不是個省油的燈。正要撂牌子,蕭珩瞥了一眼站在前麵的白筠筠,出口問道:“剛纔在殿外,如何回事?”
蕭珩食指輕釦椅子扶手,瞧著那副看似渾厚的模樣,心中更加憋悶:“是否如薑好蓮所言,你用心踩她的裙襬?”
兩個寺人上前,不等薑好蓮喊冤,從前麵用塊布子一捂嘴就拖下去了。行動乾脆利索,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事。
“河間府鹽運史薑犇之女薑好蓮,見過皇上,太後,兩位娘娘。”白筠筠前麵的秀女出列,儀態嬌媚,音如鶯啼。
“甚好!”蕭珩嘲笑,丟下一句話便抬步邁進安和殿。
見皇上麵色如霜,盯著地上的白筠筠一臉不喜,太後打圓場:“皇上,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白筠筠也感慨薑好蓮有張利嘴,隻是跟一個金牌保險講師比辯才,薑好蓮還差了些。她頭疼的不是薑好蓮,而是對她存有恨意的天子。白筠筠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對白岑有定見,至於頭一次見麵就這般對她動殺氣?
薑好蓮撲通跪下,雙膝前行兩步,淚眼汪汪的抱怨:“臣女向來循規蹈矩,不敢有涓滴僭越。剛纔,”手今後一指,恨恨的看向白筠筠,“就是她,妒忌臣女,先是踩了臣女的衣裙,害的臣女差點跌倒。臣女不敢殿前失禮,未與她計算,誰知此女如此過分,竟然再次用心踩臣女的衣裙。害的臣女衣裙扯開一道口兒,還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此言一出,太背工裡撚動的佛珠一停。蕭珩也一愣,她承認如此之快,必有妖。
白筠筠長舒一口氣,強嚥下差點跳出來的心臟。餘光看著天子的背影,心中儘是驚濤駭浪。多年職場練就出來的第六感奉告她,天子方纔有殺氣。踩了個裙角,不至於這般觸怒君王。莫非這怨氣來自於阿誰白撿的便宜爹?
蕭珩唇角暴露一絲笑意,卻未遲誤看秀女。十幾名秀女依依含笑上前,又依依絕望退下。蕭珩揮手,並未留下一人。“後宮女子不必過量,朕最討厭多肇事端之人。本分渾厚,善解人意,足矣。”
蕭珩一言未發,冷眼瞧著地上的女人,熟諳又陌生。宿世她比軟包子還軟包子,整日梨花帶雨,冇想到竟然另有這般伶牙俐齒的一麵。這番話言辭有據,周到無縫隙,但是他剛纔看的明顯白白,底子不是她所說的那樣。
“其二,燈盞花彆號冬菊,犯了皇後孃孃的名諱。在安和殿偏殿時,臣女並未重視薑好蓮的裙尾,直到剛纔站在薑好蓮的前麵,這才瞧見。臣女美意相勸,怎奈她並不承情。臣女就想,萬一薑好蓮為此事所累,被當堂怒斥,那一個女人家的閨譽蕩然無存。臣女笨拙,想不到更好的體例,隻得上前踩下來這裙尾。”
嘖嘖,好一張巧嘴,蕭珩很對勁。給她添堵,他舒暢。
白筠筠一陣衝動,比如死裡逃生,正要謝不留之恩,卻聽皇上悄悄巧巧吐出三個字。
白筠筠內心的鼓槌敲得鐺鐺響,直到瞥見薑好蓮被倆寺人拖下去,這才認識到本技藝腳嚇得冰冷發顫。之前籌算進宮,那是不曉得皇上會這般討厭她。現在就算被白岑賣到尚書府,嫁給一個病秧子,也比在老虎口下尋食的好。
跪在暗影中的女人漸漸抬開端,眼皮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