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團圓夜[第1頁/共2頁]

“好，我陪蜜斯一起做，舒兒，你快教教我們。”

本日是蜜斯最歡暢的一天了……

她不曉得，她含淚的水眸，看到的並不實在。

“舒兒，你呢？”洛青嵐又問，“你想許甚麼慾望？”

她笑得燦爛，桌上那些標緻的絹紗，也黯然失容了。

“是啊，舒兒方纔在滿宸閣當差的姐姐那兒討了些都雅的絹紗，等會兒我和冰兒姐姐做整天燈，夜裡便能和夫人一起放了。”

冰兒點頭，不忍去看洛青嵐刹時慘白的臉。

冰兒見她有些傷感，便冒充打了舒兒一下，道：“就你諷刺人，怕不是為天下有戀人祈願，清楚是有些人思春，想著嫁人了吧。”

“我啊，”舒兒眨眨眼，看看洛青嵐，又看看冰兒，道，“我就想，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天下有戀人都能終立室屬，就是冰兒的心願了。”

她說：“他會懂的。”

“冇有啊，玉輪很圓啊。”舒兒一向埋頭弄著天燈，不知二人言外之意，很天真的說。

“冇有複書嗎？”舒兒問。

邇來她的氣色養得好了些，有幾分珠圓玉潤的味道了，偶爾的一個笑靨，就能奪了人的呼吸。

舒兒看著微紅了臉，日日見著夫人，可她舉手投足間，還是能叫她看得癡迷。

她在夜裡等了一個多時候，月上中天，夜已深。

“不，冰兒，再等會兒吧。”洛青嵐看著腳邊的天燈，個頭比舒兒做得要小，卻更顯精美。

舒兒性子也天真，是當真信了神祗如願的說法了，大眼睛亮亮的，盛滿了無窮神馳。

她見過那些有身子的夫人，從冇哪個像夫人這般，美得勾魂奪魄。

“他，會來的。”

扶著洛青嵐回屋時，她就說：“蜜斯，你問了我們，你本身呢？你的心願……”

冰兒回身去抹了把眼淚，蜜斯，即便他懂，也不會來，你這麼寫了，隻是徒添哀痛，讓他也和你一起肉痛罷了。

“啊？”舒兒絕望的抱怨道，“這些燈可費了我們好些工夫呢，就這麼歸去了？”

這就是她，甚麼時候，老是要做得最好，認定了甚麼，就義無返顧，不做到完美，就不乾休。

“夫人，我們歸去吧，侯爺他，怕是不會來了。”舒兒的熱忱也都磨乾了，打著哈欠勸道。

洛青嵐坐在院中石凳上，悄悄地望著玉輪，點頭，不，她要等他，他說過會陪她過中秋宴的，他也說過不會對她食言。

漫天的星鬥，一輪明月，看在她眼中有些恍惚，彷彿統統發光發亮的，都蒙上了一層不明朗的暈，昏昏沉沉的。

她把絹布疊好，放進一個精美的小瓶子，細心的用綵線拴好，幫尋掛在脖子上。

冰兒責怪的碰了她一下，道：“你是歡暢過了頭，見甚麼都是好的，目睹著就要雲遮月，怕是要變天了，這天燈還是不要放了，免得蜜斯吹了夜風再受了涼。”

“舒兒，本日但是中秋？”

尋很快就返來了，脖子上還掛著阿誰小瓶子，冰兒翻開來，咬咬唇囁嚅道：“蜜斯，信還在。”

“冰兒，我冇有慾望，我要的是北辰燁愛著我，可這，本來就是實在的。”

“冰兒，你不消說了，我還要等他，宮宴總歸是要散席的，中秋夜不是拜月嗎？玉輪還在，我就等著他。”

“但願人悠長……”洛青嵐喃喃唸叨，再冇了下文。

“去做甚麼……”冰兒是明知故問，她那麼欣喜期盼的模樣，還能是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