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備禮[第2頁/共3頁]

伍雀磬一激靈，本身都被馬含光這一發怒嚇了個不可，何況另兩人不明就裡，識不得馬含光，還當大難臨頭。

話畢一鞭子抽疇昔，鞭頭卻被人一矮身攥在了手裡，對方冷哼：“你算甚麼東西，這點手腕還想傷我？”

馬含光冷臉微轉，那一側早做防備的萬極分壇弟子，幾個持劍，幾人執鞭，馬含光相中那柄玄鐵九節鞭，一探手內力雄渾吸力萬鈞，當即奪來全不費吹灰之力。

伍雀磬當即擼了把袖子，食指對那二人指了指，表示站好，然後對準，停了斯須，道：“左邊來點。”

伍雀磬原提著顆心，隨局勢生長，那顆心就一嚮往下掉。她曾覺得馬含光不至於，但就此人殛斃的狠辣來看，是她天真了。如果統統尚未竄改，那麼眼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馬含光是誰？他對著性命、對著血腥，底子不存半點心機承擔，既冇有正邪善惡，更冇有悲天憫人，性命算甚麼，於他不過一攤血肉，樸重又算甚麼，是他阻路的絆腳石。

“可那是龍魂九曲鞭啊！”

這半晌也終究有帶眼的辨出了馬含光鮮少閃現人前的臉孔，大呼道：“副壇主！――是副壇主返來了！”

“既捨不得，我還給你。”他話落竟是真力暴漲，陽光下一霎光芒刺目，便聽劈啪之聲，那代價不菲的九煉玄鐵竟然寸寸斷裂。原為九節，然所斷又何止九節？馬含光驀地揚手，寸斷鐵器如廢屑拋灑，他空了手，衣袍震驚，青絲騰空，下頷鋒利的棱角竟瞧得伍雀磬都失了神。

抄巷子到達議事廳，果不其然，外間廝殺得如火如荼，內院還是保衛森嚴。高層都聚在廳室裡，閉門鎖窗，參議對策。

馬含光冇說瞧不起她身法，但是她話多，掄起了鞭子，又問：“找誰試？”

“誰不曉得？”有人竊竊含笑，拿眼角瞟那失了神鞭的弟子陳輿，“都說龍魂九曲鞭是我們壇主令媛相贈意中人的定情信物，還是赫赫馳名的鍛造大師項鼎所造。可誰真見過項鼎其人，誰又見過壇主令媛與我們這守門的小弟子來往，依我看，不過是有人自說自話罷了。”

萬極少主第一次練手，馬含光實在瞧得來氣，陰寒著臉，望麵前唯二所立之人，斷喝了聲：“站好！”

伍雀磬下不去手，鞭子反叫丐幫的短棒纏住梢頭，馬含光被對方借勢拉近，倒是一掌劈出，瞬息索命。

被奪了鞭子的萬極弟子也不落人後，插手團戰大呼：“還我神鞭！”

那兩名萬極弟子真是欲哭無淚，兩兩挨著往左邊移了移，忽而又聽伍雀磬叫：“那是右！”

馬含光麵色一沉，四下裡因他負傷或嚇趴的分壇弟子竟也不記仇，高叫著“副壇主返來就好了！”“副壇主神威大顯所向披靡！”

伍雀磬卻道：“你先放我下來。”

這邊廂，被莫名其妙丟在身後的分壇弟子蒙了恩赦，緩緩回神，一個個撫著傷勢互問：“甚麼環境？那女娃甚麼人？副壇主竟為她毀了令媛不換的龍魂九曲鞭，那鞭子他不會真不認得罷？”

伍雀磬回道：“那是本身人。”

不幸二人因這一聲幾乎跪地，伍雀磬鐵鞭襲來，啪一聲，清脆如雷炸在腳下――“哎呦祖宗奶奶饒命呦！”頃刻便一跪不起，雙雙趴伏著軟如蝦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