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前奏[第2頁/共3頁]

廖壁吃個半飽，端杯抿了口酒，“嗝”了聲道：“妹子你還是聽哥一句勸吧，馬含光心計之深遠非你所能敵，你說你借屍還魂我聽了都不信，他說信就真信？冇準他不信呢。”

山丹乃左護法餘黨，當初左護法伏法伍雀磬重傷，卻不知過後馬含光對於此人的措置。伍雀磬曾扣問過，但願馬含光能網開一麵，可當時萬極另有廖老宮主坐鎮，也輪不到馬含光說赦便赦。

猗儺峰上有五位祭司，崔楚為首，皆是對馬護法唯命是從。

另有那人似是絕望的不能置信。

“來唄。”伍雀磬一副渾不怕的放肆，“我長命百歲等你還不可麼？”

但是廖宮主死前不成人形的苦楚與慘烈，伍雀磬到死也忘不了。

山丹明顯已不識得伍雀磬，當初如死水沉寂，尚且還會主動幫她；現在如喪家之犬般東逃西竄隻求遁藏，反而連伍雀磬都有些製不住他。

……

伍雀磬自知斤兩，比上輩子大有進步，卻也算不得好吃。廖壁之以是吃得津津有味，是他常日吃不飽。

“吃這麼快謹慎噎死啊。”伍雀磬見他這般，免不得有幾分動容。這菜，的確是做給馬含光的。那人每道都淺嘗一口，鑒於她的威脅利誘，而後便擱了筷。

伍雀磬道出苦衷，廖壁邊吃邊聽，也已成二人見麵未幾的相處常態。

腳下微滯，他向聲源投去視野，見到不遠處，伍雀磬於山丹麵上烙痕、與本技藝上刑具間來回逡巡的目光。

伍雀磬吃痛，與對方劈麵相視――那一頭一臉的傷，蕉萃肥胖乃至無從辨認的臉孔，伍雀磬還是當即脫口：“山丹？！”

“我下回給你帶把刀，理理你這不修麵貌。”伍雀磬安撫。

廖壁開初如何也不肯信伍雀磬所謂的借屍還魂，罵她忽悠他，罵她連個廢人也欺負，厥後聽多了，不堪其煩，勉為其難地信了。

這此中她做過掙紮，是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抑或視而不見，她挑選了後者。

伍雀磬登頂之時就撞見事端，一群人追逐一名披頭披髮、奪路而逃的怪人，那怪人慌不擇路，一頭撞進了廖宮主的胸膛裡。

提及廖壁，伍雀磬也並非多不幸他，初初純真是抱著探明廖老宮主死因的目標前去。正如她靈魂返生廖壁不信，廖壁口中阿誰殘暴至極的馬含光，伍雀磬也不信。可時候長了，不知不覺，相互竟都壓服了對方。

“我總感覺他與我之間還隔著些甚麼，若即若離的，明顯身份都已戳破，我與他的乾係也已經水到渠成，也不知他欲拒還迎有何意義？不說避著我，可也再冇讓我到手過，我偷親他幾次，現在就連出其不料也親不到，美意碎……”

歸正廖壁被廢，此生無緣天日，活著如同死去，伍雀磬不拿他當凡人，甚麼都敢言，便連身家秘聞都於暮年間一一訴儘。

伍雀磬聽慣了對方對於馬含光謾罵，反應淡定：“邇來我們與正道同謀，籌辦拿萬極的七座分壇開刀，馬護法為此忙得不見影，哪有空管我。”

洞窟不深，白日時還能借些天光，內裡有張石床，有麵石桌，幾副石凳，另有千斤鐵鏈，鎖住那功力儘失、手腳筋皆斷的落魄廢人。

馬含光是如何從當日辟六合清流的樸重弟子，演變成本日隻求目標不擇手腕的萬極護法，伍雀磬都清楚。對方也教過她，成大事者不拘末節，她從某種程度來講也並無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