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畫情四十一[第5頁/共7頁]

“因為西太後說，我家蜜斯已入了宮裡的冊子，是皇上的貴妃，又無一男半女，以是商討著，要將蜜斯陪葬呢！”

而周遭的風亦彷彿是以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冰冷而遲緩地在兩人間漸漸滑動，漸漸帶著一股彷彿檀香又彷彿樹脂般的氣味，在兩人麵前一陣兜轉。

說罷，反手朝籠子處用力一抖，就見一道鐵鏈收回鏘的聲響從他衣袖裡飛竄而出，筆挺穿過籠子柵欄間隙，閃電般卷在了樓小憐的手腕上。

“嗬。”聞言精吉哈代朝他重重一拂袖，回身朝籠子走了疇昔。“兩位太後，這籠子並非是鐵，而是長白山千年的鐵樺木，質地硬如金屬，且性子極熱。是以，平常妖孽彆說碰觸，即便連靠近都會身如火焚，是以樓老闆這一身的傷並非是臣用刑所至，而是拜這千年神木所賜。”

隨即身形一閃，在精吉哈代帶人倉促踏入殿內一瞬，悄悄消逝在了這一片空曠的夜色中。

小蓮寂靜半晌，隨後略帶鎮靜抬高聲道：“那你哭甚麼，皇上駕崩蜜斯就不消入宮了，豈不是……”

上麵所塗血跡，細看本來是一道道滿文咒語，筆跡本在精吉哈代同慈禧的說話中已變乾發暗，但就在靠近籠子一頃刻，它們彷彿被火點著般快速一亮，彷彿一盞盞小燈籠般照得籠子半邊透亮，搖搖墜墜跌落到籠子上，也不落下，而是悄悄同它貼合在了一起。

而說話的人跟他一樣騰在半空，踏著雲，踩著風。

此時雞鳴聲起。

“各位神爺，碧落有禮了。”

煙氣漸漸淹冇了月華，好似一片烏雲遮住了上方的玉輪。

“大人說錯了，”碧落微一欠身：“樓小憐乃是碧落宅中一王謝客，並非主子。而眼下事體嚴峻，相較於樓先生身上的傷，碧落更在乎的是他被大人所定的罪名。”

“老佛爺，此妖非彼妖，而是真真正正的妖孽！”

話音剛落，精吉哈代俄然霍地起家快步上前擋在了慈禧同樓小憐之間，抬手往籠子上用力一拍：“孽障！退開！”

直至聞聲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他起手朝案上小憐屍身悄悄一拂。

認識到這點，載靜伸手再度往朝珠上一拈，那些感喟著的身影便立時溫馨了下來。

望之精吉哈代不由怔了怔。

“唉……”又一陣風起，帶著一道感喟由遠而近。

但僅僅隻是一刹時的抽搐，當即又靜止下來。見狀碧落伸手探進他喉嚨捏住了那顆珠子，悄悄將它拈在指間揉搓著，半晌就見一片金光模糊自那珠子內透了出來，也令樓小憐緊閉的雙目微微一顫。

話冇說完，俄然蛇尾垂落，長劍亦是以噹啷聲掉落在碧落的腳下。

不消半晌，小憐屍身化成片片碎葉落在地上，唯留一顆翠綠色珠子在香案中間灼灼生光，被他伸手拈入掌內，再哈腰將地上那把劍拾起。

卻也是以完整落空了碧落的蹤跡。

也記得她當年帶著他來到這裡，指著這一片光輝的紅色給他看時，眼中所閃動而出的那抹神情。

“天衣……天衣……”

敏捷回身從腰間抽出那把赤霄朝著那些人影撲來方向悄悄一揮，目睹一道火焰般光彩在他們麵前驟地一閃，趁著他們是以而停頓的間隙飛身而起，一把扯落身上外套暴露內裡紅色長衣，順風朝著月色透亮處緩慢騰飛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