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夢一場接一場[第2頁/共3頁]
“這孩子明天太奸刁了,動起來冇停,怕是想要快點出來了吧。”聲音輕柔卻帶著些許愁意。
我展開眼發明本身正躺在自家吊腳樓的竹蓆上。
寒喧過後,花磊接過外套問我,“仇人,要不要一起回金溪壇?”
我媽隻顧低頭挾菜扒飯,看也不看我一眼,彷彿我是彆人家來的孩子,跟她一點兒乾係都冇有。
路上俄然想起中巴上的那些夢,也想起列車上阿誰黑衣長髮女人。
水裡甚麼都冇有,彆說魚蝦連水草都冇見一根,我往下看河床裡冇有淤泥也冇有卵石,這是甚麼處所?
我聽了差點把手裡的碗給摔了,那方纔的阿誰孫婆是?
我冇感到疼,隻是感覺委曲,把筷子丟了跑回竹蓆上蜷起來嗷嗷哭,外婆無法地看看我搖點頭歎了口氣。
彷彿是怕我著涼又去拿了張線毯蓋在我身上,線毯的粗糙磨蹭著脖子,讓我感覺很不舒暢,扭了扭身材我調劑下姿式持續睡……
下葬前一天下午,花磊跟著花叔去吃白事喜酒(湘西鄉村管有人歸天叫做白喪事,結婚是紅喪事)。
我揉了揉眼睛再細看,隻要風吹著吊在那兒的玉米和紅辣椒悉悉作響。
孫婆是獨居白叟,她冇結過婚,無兒無女,對金溪壇統統的孩子都很好,喜好給孩子們講故事,有好吃的都留著分給大師。
花嬸從外村請了做道場的法師,又是敲鑼打鼓,又是燒紙錢蠟燭的,還專門請人畫了圖紮了靈屋(燒給過世了的人住的冥屋)。
我們一起笑著,奔馳著,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一朵二朵白雲,像棉絮一樣輕巧……
看著她走遠了,我的哭喊變成了抽泣,漸漸地又有睡意湧上來了……
俄然有雙女人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肩膀,一張清秀卻冰冷的臉俯身正對著我,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聲音不大但很有力量地低吼,
正迷惑著,卻瞧見孫婆正站在吊腳樓下朝我擺手。
花嬸急得直抺眼淚,但也束手無策。我跟著大人們在花嬸家瞎轉悠的時候,俄然望著床上躺著的花磊,衝花叔花嬸說,“有個白鬍子老爺爺老是拿著掃把追打花磊,你們快攔住他呀。”
我嚇得大哭,這必然是個夢!
胡蝶在我們身邊飛舞,蛙叫蟬鳴,流水潺潺,大山深處的金溪壇竟有如此美景。
我跟白衣飄飄的漂亮少年追逐在田埂小道上,風吹著金燦燦的稻穗,裹著甜醉的稻香。
趕甚麼路?
自從,經曆了這一遭後,花磊不再像之前那麼瞎拆台了,反而變得聰明好學、肯勤奮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他笑了笑,那等你回到金溪壇再聊吧,拎起行李朝我揮揮手,回身走了。
“快來吃你的飯,孫婆要趕路你就彆停滯她白叟家了。”
那清楚是列車上黑衣長髮的阿誰女人,我嚇得一激靈,醒了。
我追著問外婆,看到了嗎?外婆沉默不語。
在得知車廂內統統的人都並冇有受傷,連著唸了好幾遍“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乾脆就靠邊泊車,到沱江鎮的都在此下車。
我拎著外套四下瞅,中間位子上的大姐,用手指指車廂中間一名年青的男人,他現在正背對著我忙於攙扶那些方纔摔成一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