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雨滴夫人[第1頁/共4頁]

“唉，幸虧這火燒的不大，撲救的及時，隻是燒壞了門前的雕欄，不然內裡那位此次可真是要命喪鬼域了，你說會是誰放的火？”此中一名著綠衣、身量嬌小的宮娥小聲嘀咕道，中間那位便從速捂住她的嘴巴，做出噤聲的手勢，又四下裡看了看，體貼腸責備道：“你可真是不要命，這類話怎敢這裡說？如果被閒人聽了去，你我人頭落地也就罷了，說不定滿門都要受連累。”

看著麵前冒穿宮人衣裳的東方甫賢，我吃驚之餘，竟感到非常驚駭。

我單獨沿著青石鋪就的主路循著糟雜聲前去，走在半路才認識到，本身初來和鳴殿並不熟諳這裡的環境，隻知是前院著火，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悔了剛纔冇帶上沉香同往。首犯愁之際，忽見火線木槿樹下有人背對而立，此人身形筆挺高大，應是個男人，手裡提著一盞燈，像是在等人。夜色沉沉，雖隔著一段間隔，卻模糊辨出是淺顯宮差的打扮，但覺背影似曾瞭解。

他背對我站住了腳步，頓了頓，卻俄然轉過身來，眼神中似有哀傷，淡淡道：“她是我母妃。”

心中正為現在孤苦感慨，卻俄然聞聲前院傳來一陣呼喊聲：“不好了，快來人啊，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

隻是除了沉香以外統統的宮人現在都應在救火，這報酬何呈現在這裡？既是宮差，便讓他帶我前去不是剛好。

入了殿內，竟無涓滴陌生之感，且不說而室內安排和茂蘭殿很有幾分類似之處，就連暖閣內都是清一色明藍的緞褥及飾品。我夙來最鐘情於藍色，但疇前在西虯因代夫人忌諱藍色，我並非常以藍色示人。是以除了我的貼身侍女，彷彿也冇甚麼人曉得我這點殊好。

宮人們仍在交來回回地清算著雜物，踩得空中窸窣作響。

“回稟王妃，這裡疇前是曾是雨滴夫人的住處。”一旁的婢女沉香笑吟吟如是道，一語一定，便被一旁的甘棠喝令製止。

“想不到這幽宮當中竟有如此奇美之地。”我禁不住輕歎，隻覺連風都帶有綠葉的暗香，沁民氣脾。

“王妃吃驚了，前院不知怎地走了火，大夥兒一時倉猝都去救火了，甘棠姐姐叮嚀奴婢前來照看王妃，這外頭亂鬨哄的，王妃還是呆在殿內最安然。”

“還不都是你連帶我也跟著傷了懷，畢竟我疇前奉侍過夫人，夫民氣慈溫良，常日待我甚好，本日這些話你我隻當未曾說過。太王太後曾再三叮嚀過，這園子裡的事千萬不成讓新入宮的那位王妃曉得，你啊嘴巴可得給我管嚴實了。”紫衣宮娥說罷又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二人便一道去了。

“你當真是不要命了！”見他一麵緩慢地關上門，一麵抬高了聲音怒斥我，此時方看清楚他的臉。

寢殿非常整齊明朗，模糊有芝蘭淡香細細，斜倚在榻上不知不覺在那金飾的氣味中沉甜睡去。

“那怕甚麼，這會兒哪有彆人，我也就和你說說。再說這和鳴殿裡的宮人們那個不知？這等閒話在宮中早就不是甚麼奧妙了。”綠衣宮娥有些不覺得然，隻是聲音壓得更低一些。

可這究竟如何回事？莫非太王太後已對我瞭如指掌，或是已清楚我的來意？難怪那幽王本日朝堂之上對我如此不待見，如果如許，幽國大可不必引狼入室，為何還要應下此樁聯婚？莫非要欲擒故縱，以乘機滅我西虯？太王太後對我各式靠近，又意在那邊？她與幽王祖孫二人態度反差如此之大，實在有些奇特。不管如何，如此說來，我現在的處境豈不是非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