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甘棠[第3頁/共3頁]

“回公主的話，奴婢恰是甘棠。奴婢給公主送晚膳來了，請公主用膳。”她規端方矩地傾著身子跪著，雙手穩妥地捧著食盒一動不動，給人以沉穩秀美的感受。

七歲那年父王與母後接踵駕崩後不久，我被帶到叔母**中餬口，統統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因而年幼的我已經嚐到孤傲和驚駭的滋味，夜間我經常夢見已去的父母，驚醒之時老是又哭又鬨，鬨的全部景壽宮都不得安寧。叔母後老是和順耐煩地安撫我，給我講故事，給我唱兒歌。任憑我如何混鬨，從不嫌棄和叱罵。我就寢不當，情感降落，再加上不肯好好用飯，天然免不了要常常抱病。

“你過謙了，我雖不懂這些烹調之道，卻也約莫曉得這些菜即便是有現成的質料，也需求費很多工夫，已經很靠近我常日的口味了。我要感謝你，感謝你在我闊彆故鄉的途中經心為我籌辦的這些飯菜，也算解了我的離鄉之苦。”

帳房裡的油盞燃的正旺，映得銅鏡裡的那張臉恍若失了真，心如同被鈍的刀子來回撕扯。

“如此，你便是甘棠了？”

我先嚐了口酸豆角，脆嫩適口，酸的倒不短長，微微有些辣味，嚼在嘴裡很有味道。我點點頭，又吃了一些，感覺很開胃，因而就著米飯吃起來，烤乳鴿微風醃牛肉跟我疇前在宮裡吃的味道很像，鹽味和辣味也方纔合適我的口味。

醒來頭昏昏沉沉的痛，隻懶懶地迴應了句：“拿出去吧。”

看得出太王太後對我是費了心機的，麵上微微一笑，柔聲道：“果然也是個斑斕的人兒，想必太王太後也是忍痛割愛纔將你二人賜於我的，比及了王宮，還要勞煩二位帶我前去太王太**中劈麵謝恩。”

見我這麼問，她驀地昂首一愣，不待我看清她的模樣，刹時又低下頭跪下來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