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絕望[第2頁/共4頁]

承錦見我不語，便又接著說：“mm每日與我同窗讀書，亦曉得當今天下局勢。平心而論，西虯早已不再是先王在位時的西虯，倒並非父王不作為，隻是那幽國實在狼野之邦。縱觀七國，撤除內憂內亂、庸弱無道者，便是西虯這般多年疲於戰事外強中乾的，也許一時還抵得住幽軍，但如此久戰下去，隻怕離亡國之日不遠矣。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西虯若亡國，莫說你我，全部西虯的百姓都要淪為他國的仆從。”

隻是他現在不管說甚麼，也寬不了我的心了。我恍然感覺，這浮生亂世裡，誰都是靠不住的。

他的嘴角又揚起阿誰冷冷的笑意，我聽得很有些不安閒，心下又獵奇他究竟要說甚麼首要之事，隻聽他接著說：“mm與我一同師從太子傅，雖**女眷不成乾政，但父王一向故意種植mm廣文博學，隻怕並不介懷。”

因而，考慮一番，便朝他緩緩欠身，細聲說：“承錦哥哥言重了，狐璽明白統統之事並非哥哥故意為之，狐璽對哥哥儘是感激之情。臧兒即已得救，狐璽願兌應當時的承諾。”

他目光轉向彆處，緩緩說道：“我去雲福宮時，父王與母妃都在，我推測母妃不會承諾此事，父王聽聞是你的貼身侍婢，想必也是曉得你與那臧兒的交誼，我覺得父王定會命母妃放了臧兒，但他並未發話。並說葬禮之事都交由我母妃打理，不過是一個宮娥罷了，轉頭再挑幾個得力的送到茂蘭殿去。我見此景象便覺不妙，隻擔憂若救不回那臧兒你定不會諒解我，更會令你悲傷至極。情急之下，便生出一計。”

“到底也是我無能，有力護佑mm。隻是一想到mm要嫁給阿誰凶險狡猾好色殘暴的幽王，心中實有難以言說的痛和不忍，即便哥哥此生無緣照顧mm，也但願是由一名謙謙君子來照顧mm。”他嗓音裡帶了幾分哽咽和無法，說罷又非常煩惱地歎了口氣。

“我曉得此事。”我打斷他，彷彿不但願他再說下去，又或者但願他說出與我心中相反的結局來，而現在我的心已如被鈍的刀子幾次割磨撕扯普通，有著無儘伸展的疼痛。

我點點頭，看著他快步拜彆，心中酸楚至極。

他說的非常傷神，我隻是一向嘲笑，冷的彷彿要將這氛圍都固結，我怔忡了半晌，喉頭哽嚥著問了句：“那叔父王可承諾了？”

不待我答覆，他便沉沉一歎，自顧自地接著說：“若非有要事相告，我也不想再給mm平增困擾。固然不曉得mm有朝一日究竟會喜好上甚麼樣的男人，但我曉得不管如何mm的心都不會在我。偶然我乃至想這太子之位又算得了甚麼，即便能坐擁天下又如何，始終是得不到那一人芳心。”

說著，聲音漸冇了下去，很有些難詞的神采，頓了頓，方接著道：“我隻好，隻好說臧兒曾被我臨幸，也算是我的人了。母妃大怒之下，便斥罵了我一番，我幾次懇求，父王雖惱火卻也不好再說甚麼，終究命令放出臧兒，又充了其彆人出來。至此，臧兒才得救。不過，mm存候心，臧兒既是你心中甚為看重的人，而我天然又以此為由救下了她，即便是不甘心的，亦不會虐待了她，給她一個恰當的名分，好生養在妾室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