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2頁/共3頁]

“我也是偶爾從一本上古文籍中看到的。”

茅舍後有一潭靈池，沐浴時，寧遠問起莫辰為何會走火入魔。

“雪盲術？”寧遠微微蹙眉，“雪盲術是玄冰真訣中很暖和的神通，對施術者的反噬力極小，阿辰如何會在發揮此術時被心魔所困？”

鳳翎獸爪疾眼快地叼住圓鼻狐就跑，堪堪躲過了仆人大怒下的一擊，但是她已經看清了屋子裡的氣象。床，呻`吟，疊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媽呀，鳳翎獸捂臉，彷彿俄然明白了甚麼。

天空有清雪緩緩飄落，很快便將空中鋪上一層銀霜。

鳳翎獸：“哎，圓鼻子，你說仆人和仆人的師父這回又要乾嗎？”

越是靠近茅舍，靈力更加濃烈，鳳翎獸的確覺得本身到了傳說中的靈境，那包裹在身材四周的濃稠靈氣幾近要化為液態，無需她如何運氣，稠密純粹的火屬性靈氣便主動從七竅鑽進身材，流經百脈，將妖元溫養得熨帖舒暢。

莫辰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寧遠沉吟半晌，道：“阿辰這些日子先不要修煉，等你身材養好，我們師徒兩人過幾招，你使出雪盲術給我看看。”

鳳翎獸和圓鼻狐遠遠蹲在山頭朝他們這邊看，因為比來空間內千年萬年靈草太多，兩隻妖獸吃得幾乎撐爆肚子，被草藥滋補得油光水滑。鳳翎獸終究從被寧遷追殺的那次打擊中規複元氣，六級妖元非常凝實，若再在這空間內呆個三五年，結出妖丹指日可待。

圓鼻狐：“吱吱！”

圓鼻狐純良有害的眼睛向鳳翎獸嫌棄地一瞥，不再出聲，隻是聚精會神看著兩個仆人的方向，一雙小小的狐狸眼睛裡儘是鎮靜和衝動。

鳳翎獸：“你說仆人拿了條鞭子？那又如何？”

“到底為甚麼？是不是因為寧家家主所說的體例有題目？”莫辰想到落空神智時在識海中見到的阿誰龐大符陣，再聯絡馬絕的築基陣型圖，心中模糊有了猜想。既然歪魔正道能夠讓人強行築基，那麼以此推演，能幫人結丹，乃至結嬰，也何嘗不成。

莫辰本想掙開寧遠，但是想了想，還是誠懇地冇有動，“曉得，那是人間界與仙界之間的一個空間夾層，修士到了化神期以後便會飛昇靈界，那邊的修煉資本不是我們這裡能比的。”

公然，寧遠歎了口氣，道：“阿辰，你要曉得，修仙之途並無捷徑。萬法皆順從天道，事無逆轉，人死不能複活，丹碎嬰毀皆冇法彌補。若要逆天而行，便要墮入魔道。寧家主所謂的規複金丹體例，若非子虛烏有，也隻能是魔道之流。”

莫辰活了千把年，倒是第一次傳聞這類事，靈境玉牌？仙緣？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當真不是寧遠胡編亂造的？

“不能逆天改命，以是你就籌算一輩子做個築基修士，再活個百十來年，便等著循環轉世了？”莫辰轉過身看著寧遠，內心發堵，“喝下一碗孟婆湯，便能夠將我忘了麼？”

“你為甚麼不承諾寧家家主的前提？”這一次，莫辰問得慎重。

“斷了仙緣，便落空了修仙的資格。上古期間修魔修甚多，修煉魔功要比修煉樸重功法見效快，能力也更強，但是你看現在這世道，固然魔修尚存，但畢竟還是少數。若真的那麼好，為何不是大家修煉魔道？”

不歡愉，一點都不歡愉。

歪頭啄了啄翅膀上油亮鮮紅的羽毛，隨便從地上銜起一根千年份靈草嚼吧嚼吧吞進肚子，看著在山穀中歡愉奔馳的圓鼻狐，幾近為滿地滿穀的珍惜靈草發癡發瘋，小紅鳥兒眯著眼在心中策畫：唔，仆人和仆人的師父，那樣的事，如果多來幾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