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異常[第1頁/共2頁]

盧子明氣惱地瞪了阿音一眼，一把拍在身側師弟的頭上，“還愣著乾嗎，還不把齋飯接過來！”

阿音看好戲地挑挑眉，“是啊，是啊，哈哈，我曉得了。某些人幫襯著奉迎那些貴夫人，忘了修行之事。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師兄每次雲遊返來但是要查抄功課的，那些分歧格的，可慘了～”阿音用心拖長聲音，袁尚傑感覺耳邊刹時響起一陣鋒利的瓷器摩擦的聲音，讓他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阿音按捺不住仰著頭大笑起來，直笑的眼角都溢位淚來才停下。呼了口氣回身卻‘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你、你休要嚇人！每日必修之課我們可從未偷懶，倒是你，幫襯著玩弄彆人，等我們見了大師兄，必然告你一狀！”盧子明底氣不敷地嚷道。

“嗯，師弟所說公然精準，不知這‘受則長，不受則枯’的丹藥讓師弟修為促進多少？”濯清清淺的聲音打斷了老道的滾滾不斷。

“師弟！”濯清無法歎道，“你我修道之人，怎可迷戀身外之物！你如此，讓我如何跟師父交代！”

阿音聳聳肩，笑的一臉無所謂，“全道觀哪個不曉得我不能修行，即便是每日打坐練氣也修不了半分真氣。啊，如此說來，倒是那臭老頭對我虧欠頗多，看來我應當好好為他籌辦一份齋飯才行！”阿音說罷俄然陰沉森地看向幾人，聲音降落，“莫非，你們也很想嚐嚐？”

積善一驚，倉猝看向濯清，急聲勸道，“師弟真氣耗費，現在如若比試，豈不有失公允。不如他日再比，他日再比！”

積善氣的頓腳，仰天長歎，“飛雲洞、飛雲洞！一堆的破書甚麼時候能看完，師父啊，為何當初你不狠心把這傢夥一併帶走！我的丹藥，我的銀子，我的嫩豆腐啊！”

本來身後站著秦香，雖還是清秀孱羸，卻神情非常。

“呃，阿誰，”積善臉上盜汗直流，眼神閃動地躲閃著濯清。嘴邊的鬍子跟著一張一抿的行動來回閒逛，甚是風趣。

積善越說越順溜，竟忘了坐在麵前的人是濯清，一捋髯毛，單手背後，開端說教，“人間萬物皆有章法，如稻田隻能長出稻穀而不能生出生果。你若逼迫為之，除自添煩惱，不得其果。吾道，修之遠矣。唯精、氣、神三者，天所賦也，人力所不能改，然，丹藥之於修行如雨水之於稻穀，受則長，不受則枯也！”

幾個小師弟倉猝接過阿音手裡的飯盒，不測的重量讓他們踉蹌了一下，引得阿音一陣嘲笑。“這麼點分量就顫抖了？這老頭比來幫襯著收銀子，收人的質量是越來越差了！看來是要讓大師兄好好管束管束了！”

這廂，阿音喜滋滋地將齋飯裝進兩個五層高的木質食盒內，雙手各拎一個大步走了出來。這送入禪房的活計是不消阿音做的，小七小八早帶了幾個新進的羽士等在門外，卻再不敢踏進後院一步。

阿音俄然斷片，儘力回想幾年前偷跑到內裡看的那場戲文，如何說來著，啊，“嗯，的確是癡心妄圖！”

濯清冷涼地瞥他一眼，俄然飛身捋去，隻見一道藍影如光似電，轉眼冇了蹤跡。遠遠地傳來聲音，“師弟不必謙讓，為兄在飛雲洞等你！”

“大師兄？”袁尚傑驚撥出聲，剛想跨前一步又吃緊刹住，“你、你說大師兄返來了？”

阿音滿懷等候地看著秦香，對方還是麵無神采地立在那邊。阿音從等候，到絕望，最後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