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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竹枝不曉得如何描述。她說的乾菊花是指杭白菊,有清心明目標服從,如果能長年泡茶喝,對大丫的眼睛也有好處,想來這都城物產敷裕,應當能找到,隻是大丫不知罷了。
墨香居有好幾個管事,分擔各項事件,正巧本日管著花草園圃的管事不在,約莫是去園圃了,隻剩下賬上的管事正跟一名老者說話。小二天然冇法比及園圃管事返來,告了聲罪,附在賬房管事的耳邊悄聲把事兒說了。
提及周秉文,竹枝也有些無語。這孩子彷彿對她有些定見,老是一副愛理不睬的模樣,並且死宅死宅的,就竹枝在周孀婦這兒住了一個來月 ,熊孺子都發了芽長出新葉片兒了,向來也冇見他出過門兒,成日呆在屋裡哪兒也不去,也冇有同齡的小火伴兒。
大丫眯著眼睛看了看麵前的花兒,又問道:“這是甚麼花兒啊?如何向來冇見過?竹枝姐你從哪兒弄來的?”
這一日一早,竹枝就挎著籃子出了門兒。她早就探聽過了,都城裡頭最馳名譽的花草鋪子攏共三家,一家就是宰相題字的“墨香居”,一家名為“暖香坊”,聽著倒像是個胭脂鋪子;另有一家名字淺顯些,就叫“繽紛坊”。這三家都是皇商,傳聞背後各有來頭,背景都挺硬。不過這都跟竹枝冇甚麼乾係,畢竟她隻是想要賣花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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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都如許說了,周孀婦天然不好再回絕,這都一個屋簷下頭住著,說多了反倒見外,隻好向竹枝謝了又謝。
竹枝笑了笑:“多謝小二哥,隻是我不買花。”
竹枝便問:“我有株花兒,想賣給貴店,不曉得貴店收不收?”
都是行裡浸yin了幾十年的白叟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花草呈現是個甚麼意義,賬房管事清楚得很。不說彆的,就是前些日子李記送來的墨蘭,就叫墨香居大出風頭,穩穩壓住了暖香坊和繽紛坊,如果再出一種,又恰逢蒲月節上獻的日子……賬房管事心中有些衝動,手都抖了起來。
竹枝持續又將熊孺子移了出來,澆了水,又細心拿布把葉片兒上的水給擦乾了,挑了幾片兒肥厚安康些的葉子,剪了口,放在一邊兒晾著。
小二臉上端著笑,內心卻有幾分不屑。墨香居能在都城安身,還做了皇商,具有的花草種類何止上千,這婦人是不是瘋了?竟然跑到墨香居來賣花兒,不是青陽爺爺麵前降妖,不自量力麼?
不過想了想,她也就賣個奇貨可居,天然還是去墨香居了。不衝彆的,就是李記能把蘭草賣給他們,也說瞭然這背後的乾係。她可冇健忘李掌櫃對本身的照顧,多少還是有些打動的。可惜她的鋪子……
可就是靠著如許五十、兩百的,大丫愣是幫著周孀婦將父親病亡以後欠下的債都還清了。竹枝還是挺佩服這小女人的,為了家裡,生生都把眼睛熬壞了。
竹枝照顧得極好,這一盆兒十二個葉片兒全數活了,新長出來的葉片兒肉嘟嘟的,外頭披著一層紅色的毫毛,碧玉似的葉片頂端有幾根暗褐色的小刺,就像出世的小貓兒爪子一樣,嫩生生的,特彆惹人垂憐。
“乾菊花?”大丫正謹慎翼翼地伸手撫摩熊孺子的葉片兒,聞言茫然地眯了眯眼,點頭道:“不曉得。我隻傳聞人家有效鮮菊花瓣兒做糕點的,可還冇傳聞過哪家特地留菊花曬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