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老馮來訪[第2頁/共3頁]

竹枝是真的累的，本日早間去了下河村，跟吳大師一頓擂台；午間返來又碰上孫氏鬨了一場；晚間雖是跟李家人一同用飯，卻也感覺有些倦怠，便揭開了話頭道：“這話切莫提及了，雖是家醜，之前我姑母也說瞭然，我們並無婚書庚帖，算不得一家人。之前的事情也就罷了，雖說你們馮家出了聘禮，我一條命，也儘夠陪了。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就不要再來往了。”

老馮頭一聽大急，忍不住推了綱領一把，嘴裡嗬叱道：“你這窩囊廢！連自個兒媳婦都看不住……”又扭頭對竹枝道：“老邁媳婦，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話來著？俗話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跟綱領那也是百年修來的緣分，哪能因為些許小事便這般撂開手去？之前的事情不提了，跟綱領回家，你們好好過日子嘛！”

一聽羅素雲提起之前的事情，竹枝就隻要一個感受：鬨心。吃罷了飯，李家一家人告彆出門，臨走前，羅素雲還是有些不放心，拉著竹枝又叮囑了半晌，方纔扶著兒媳婦分開。

一席話一出，就連竹枝也忍不住對這丫頭刮目相看起來，暗道將這丫頭放個管外頭瑣事的位置公然冇錯，周家宅門裡頭到底熬煉人，便是個混了幾日的粗使小丫頭，亂來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見她看過來，老馮頭笑著上前喚道：“垂教員的……”說罷發明綱領還是蹲在牆角冇起家，回身悄悄踢了他一下，綱領這纔不情不肯地站起來，還是低著頭，看不清神采。

這如何能夠？老馮頭點頭道：“生米都煮成了熟飯，那裡有甚麼拆不拆，成不成的？老邁媳婦，我曉得你對你婆婆有些怨氣，可她不也是人老胡塗了麼？你又何必跟她計算？擺佈你跟綱領也已經分了家了，今後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就是，不消管我們的。”

綱領一僵，被老馮頭硬拖到廳堂中間站了，嗯嗯了兩聲方道：“咱回家吧。”

見竹枝彷彿有些驚奇，他忙擺動手解釋道：“夫人，竹枝姐，我，我也冇有旁的意義……”

綱領楞楞地扭過甚來，“啊”了一聲，彷彿冇有反應過來似的。竹枝也不說話，老馮頭也有些著惱，老邁媳婦的架子也端得太高了些，便指著綱領恨恨道：“你這孩子，如何一點兒眼力都冇有？總歸是你媳婦兒，說兩句軟話又如何？莫非非要我這做爹的給你媳婦賠不是不成？你也是成了親的人了，兩口兒之間的事情，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非鬨得全鎮人都曉得，莫非這麵子上頭就都雅了？現在你媳婦可分歧平常了，你還端著‘夫為天’的架子是想唬哪個？”

聽她喚本身“馮老爺”，又提起禦史台周大人，老馮頭俄然想起來下午的事情，不由噎了一下，又掛了笑籌辦開口。

話冇說完，牡丹便拉了她一把，她才恍然中間另有新來的劉嬸，這才住了口冇有多說，嘴裡還是忍不住嘟囔了兩句。想了想，叮嚀劉嬸將後廚清算好，本身忙拉了牡丹往前去，一副恐怕竹枝吃了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