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情斷時(上)[第1頁/共2頁]
“嘶——!這賤人竟敢咬人!”李嬤嬤疼得一聲大吼,捂住流血不止的手掌,旋一腳踹在她心窩,雙臂使力,奪過琴來,猛力砸在地上。
李嬤嬤從懷中取出一支小瓶子,在她麵前搖了搖,“女人可曾傳聞過王水,平時這東西可未幾見,多是用以毀屍滅跡,本日,老奴便叫女人好生享用一番。”
那手絹塞得太深,沈漁止不住乾嘔,長平郡主走近,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來,細心打量。
二十三章.情斷時(上)
憑甚麼能讓他魂不守舍,憑甚麼能讓他連洞房花燭都不顧,她不甘心,從小到大,她長平想要的東西,就從冇有得不到的!
“不——!”沈漁偏頭噴出一口血,雙目血紅,“不要!不要砸!”
沈漁當即明白他們來著不善,半撐起家子來,“你們是甚麼人?”
“李嬤嬤!”長平郡主髮髻狼藉,被兩個仆人扶起來,“把那把琴砸了!”
沈漁心臟疼得近乎堵塞,艱钜地伸直起來,長平郡主居高臨下傲視著她,低聲道,“你一個不乾不淨的賤人,實在秦楚也早膩了,既是本身玩膩的東西,還懷過野種,留著也無用,他方纔還同我說,想把你賣到虎帳裡做軍妓。”
那女子將帽兜朝後扣疇昔,暴露一張嬌俏麵孔,小鹿似的眸子分外標緻,眼中卻醞釀著滔天肝火,語氣極其暴虐逼人。
沈漁感遭到耳中冰冷,彷彿被灌進甚麼液體,不消半晌工夫,便如烈火灼燒,劇痛剝皮蝕骨,她口裡塞著東西,冇法喊出聲來,隻得冒死晃頭,嗚嗚地以頭撞地。
視野恍惚,她瞥見長平郡主摘下牆吊頸掛的琵琶。
“求求你們不要砸,你們打我罷,打我罷!彆砸我的琴,我給你們叩首!我給你們叩首!”
軍妓……沈漁肉痛得幾近堵塞,他不是說過,喜好她潔淨,現在恨不得千人踩踏,他真的,就這麼恨她。
“既是軍妓,隻留個臟汙的身材便夠了,你的手……既然不能彈琵琶了,乾脆耳朵也聾了罷,來個天殘配地缺,如何?”
“李嬤嬤,”長平郡主道,“我不想聽她的聲音。”
有幾滴液體濺到手臂上,瞬息便灼燒出一個腐敗的疤痕,沈漁腦筋裡嗡的一聲,血混著膿液從耳朵裡往外流,疼得幾近昏迷。
那是秦楚留給她的,獨一一樣東西了。
說時遲當時快,出乎統統人的預感,沈漁突然暴起,李嬤嬤與兩名仆人竟冇有按住她,被擺脫開來,她口鼻兩耳倶溢位血跡,瘋了普通撲上去,奮力掠取那把琵琶。
“甚麼?”
長平郡主揚手打了她一巴掌,難明心頭之恨,又照胸口狠狠踹了幾腳,將她踹倒在地,“你憑甚麼?嗯?”
李嬤嬤撲上去搶琵琶,傷痕累累的沈漁卻不知那邊來的力量,與她扭打起來,狠狠一口咬在她虎口處,生生撕下一塊肉來!
“就是你麼?”
長平郡主嚇了一跳,一時來不及對付,被撲倒在地,狼狽地翻滾兩圈,仇恨非常,抬腳去踹。沈漁像是不曉得疼了,隻把那琵琶抱在懷裡,死死抱著,像是保護著最後一點,秦楚喜好的,最貴重的潔淨。
身後一名健碩嬤嬤回聲而出,沈漁尚且來不及呼救,便被扯住頭髮狠狠扇了幾個耳光,頓時耳邊嗡鳴,李嬤嬤叫彆的兩名小廝壓住她,將手絹揉成一團塞進她口中。
“李嬤嬤,”殘暴鋒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把她弄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