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七十七、義子[第2頁/共4頁]
呂充媛對身邊一個親信丫頭點了點頭,那丫頭立即號召人抬上了一株五尺多高的血珊瑚,那珊瑚紅得鮮豔,還帶著亮光,濃得仿似能滴下血來。晉樞機笑到,“娘娘這是做甚麼?”
晉樞機滑著飛泉寶劍劍鍔上鏤刻的楚字,“那娘娘可不謹慎了,麝香雖寶貴,卻有活血通經,催生下胎之效、娘娘龍胎未穩,就是迷戀那晚墜蘭麝中的風騷,也不該這麼不管不顧的。”
呂充媛聽他如此說,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她向後靠了靠,要晉樞機仔諦聽那胎兒動靜。晉樞機伸手環住她腰,手掌貼著她腰側遊走,悄悄將她推倒在榻上,呂充媛一驚,“侯爺你做甚麼?”
晉樞機看都不看她,“娘娘汲引了,大梁的皇宗子,天然是弘遠出息。”
呂充媛現在位列九嬪,又住在隻要四妃纔有資格常居的翊坤宮,恰是東風對勁的時候。
“為甚麼?”商承弼急問。
晉樞機懶洋洋的,半個身子都躺在他腿上,“你這麼急惶惑地趕來,是怕我一個失手,傷了你的兒子吧。”
這弱不堪衣的呂充媛竟然立即換了一種姿勢,連那雙霧濛濛的眼睛也射出一股殺氣,“一朝侍帝未折腰。”
商承弼順著他長髮,“明天朕說錯了話,你彆悶在內心。”
晉樞機笑了,“有人坐不住了。皇後也太不長進了,麝香這麼老套的把戲也使得出來。”
花開立即扶起了呂充媛,晉樞機道,“娘娘腹中懷的,能夠是我大梁將來的天子,重華又怎能當得起這一拜。”
呂充媛悠悠歎了口氣,“卻還要求侯爺成全。”
商承弼將他攏得更緊些,用鼻尖去蹭他臉,“我實在早如許想過,隻是,現在還言之尚早。”
商承弼覺出他意有所指,悄悄放開了扣著他腕子的手,“後宮本來就是是非之地,又恰好屏退擺佈――”
呂充媛也站了起來,她的神采微微發白,行動卻很利落,隻是重新套上那紅麝串香珠的時候,決計舉高了手臂,她原就文弱些,現在鵝黃的衫袖捲起,便暴露了一截雪一樣的玉臂,呂充媛望著晉樞機,“侯爺莫非連這個也不熟諳了嗎?”
“部屬冇想過能夠有命歸去。部屬還是那句話,這腹中的孩子,老是我的骨肉,我――”呂充媛話還冇說完,晉樞機立即打斷,“這件事,我會同皇上籌議。請充媛歸去吧。”
商承弼即位九年至今冇有子嗣,冇有晉樞機前,他對後宮妃嬪一貫是雨露均沾,看得紮眼的便多留一陣,犒賞很多,卻向來不進位份。如此一來,四妃之位便一向虛懸,除了因楚王謀反連累而被賜死的黨修儀,九嬪現在也隻要呂充媛一名。
晉樞機負手而立,“我自有主張,你退下吧。今後,都不必來了。”
呂充媛咬住唇,“賠罪是其一;其二,也是想替我腹中的孩子討個出息。”
“部屬去打發她。”花開道。
晉樞機道,“但是,我怕他受彆人欺負。充媛,畢竟是九嬪之末,再攤上我如許一個叛臣孝子做寄父,這孩子――”
呂充媛褪下了那紅麝香串子,“臨淵侯明顯曉得是有人意欲侵犯,又――”
晉樞機笑看這位新晉得寵的充媛,公然是居移氣、養移體,她的架子更加拿得大了。兩個月的身孕,肚子還未顯出來,便裝模作樣的由一個清俊小寺人攙扶著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身後跟著八個宮女,明顯是蒲月天,卻還要人捧動手爐,絕對的小人得誌。等進了門,打了號召,卻又不肯坐六足蓮花束腰的繡墩,偏又叫人在軟榻上鋪了好幾重墊子,連腰後也放上軟枕,“臨淵侯恕罪,委實不是我浮滑,而是腹中的龍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