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君寵[第3頁/共4頁]
晉樞機聲音懶懶的,“下不過你。”
商承弼悄悄推了推他,“你且在這裡伏著,朕去取紙墨來。”
晉樞機撐起家子,拉了拉他的手,“對不起。”
晉樞機仰臉看他,“能夠不做嗎?”
“啪!”商承弼一巴掌就拍下去,“找打!”
商承弼指尖滑過他線條美好的脊骨,在腰間停下,“鞭背?打得血淋淋的,還如何抱?”他說著就用頑童扯破胡蝶的手勢扣住晉樞機肩背,“朕不要攬著你還看你一臉疼痛!明曉得不聽話要享福,誰許你隨便使性子!”語罷就提起手來,狠狠一巴掌拍在晉樞機臀上。
那王公公為人行事極有分寸,又深知商承弼對晉樞機的情分,是以對這位臨淵侯非常恭敬。晉樞機看在他是商承弼親信,也肯賣他幾分麵子。現在便笑問道,“王中官如何這會兒來了棲鳳閣,皇上精力如何?”
晉樞機痛得一抽,咬住了唇。
商承弼手勁極大,再一巴掌,晉樞機便忍不住□出聲,他小聲要求,“彆打腫行嗎?求你。”
王公公也見慣了晉樞機的無禮,持續傳話,“這牛肉不是冷冰冰的了,仔諦聽話。”
商承弼揮手,“朕就是神明!”
晉樞機又羞又氣,待要伸手打他,前麵那汪洋恣肆的打擊就再也撐不住。商承弼用骻間欲勢蹭了蹭他薄蒸香汗的肌膚,“豈止是你,朕也忍得狠呢。”
商承弼看那段香焚儘,“還剩一炷香工夫,朕叫人取瑟來,鼓一段清心普善咒給你聽。”
“我——”晉樞機想要辯白,商承弼卻已將玉杯送到他口邊,“雙唇噙著,不準用牙咬。灑出一滴來,你曉得朕的脾氣。”
商承弼一掌拍在他臀上,“夾緊了!敢偷懶,再加一炷香!”
晉樞機悄悄歎了口氣,“有勞公公久候。皇上賜了甚麼,請上來吧。”
晉樞機撐起家子,怯生生地轉過甚,雙瞳翦水,眼睫輕顫,目中滿是哀懇,“我知錯了,饒了我吧。那邊打碎了,還如何帶玉勢?”
商承弼回身接了晉樞機噙著的那杯酒,晉樞機卻不說話,隻用氳著水霧的雙瞳看著他。他生就重瞳,商承弼便感覺倒映在他眼中殘暴的本身有四個,無法歎了口氣,“嘴酸了?不要你噙著了。”說罷抬頭乾了那杯酒。
晉樞機低低道,“我曉得不該不聽你的話,以是才乖乖伏著任你罰。可你——”
晉樞機斜了他一眼,薄怒含嗔,“我這個模樣,如何喝酒喝茶?”
商承弼發笑,“那就對弈?”
晉樞機惱羞成怒,“不準畫!”
晉樞機最怕的便是這間蘭房,滿心惴惴靠在商承弼身側顫栗,商承弼一手攬著他,一手指著那掛在梁柱上的竹管革囊,“你本身來還是朕替你做?”
商承弼這才憶起本身話說得過了,趕緊將他抱在懷裡,用手指輕撫他緊抿的薄唇,那溫軟的觸感,如蘭的氣味,讓他食指同一顆至心一起沉下去,萬劫不複,“就算朕說錯了話,你也不必這麼大脾氣,我邇來已很難壓住戾氣,你貿冒然地一掌揮過來,傷了你如何辦?”
商承弼固執玉杯走過來,蹲在他麵前,“朕做不到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是朕對不起你。以是,你跟那些女人製氣,朕從未管過。但是,重華,是不是朕縱你過分,你連朕賜的酒都敢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