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榮令寬[第1頁/共2頁]

紀韞璋黑著臉拍了下榮令寬的後腦勺,他纔將手裡那片趴著青蟲的樹葉放回原位。

“伯母安。”榮令寬如善從流。

若非天氣漸晚,不敷縱情的榮令寬還想再玩一圈。

真真應了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

雜耍,皮影,戲法,猴戲,也看了個夠。

九歲的榮令寬恰是坐不住的春秋,不一會兒屁股就像長了刺一樣,左搖右擺地湊到馬車窗邊看希奇。

天氣還不算晚,傍晚的紅霞映在天涯,已經冇有了白日裡的暑熱,街上的人反而還多了起來。

榮令寬得了她的迴應,才又高歡暢興地跳著去找前麵的紀韞璋。

榮令寬的小臉甚是無語的神采,看著興趣盎然的紀韞璋,他俄然哈腰從小攤位邊撿到一片樹葉,樹葉上還趴著一條肉乎乎的大青蟲。

榮佩蘭冇想到他會反問她,然後唇邊笑意點點,“天然是高興的。”

看著小屁孩兒扭來扭去的模樣,紀韞璋伸出兩根手指捏著榮令寬頭頂的那一個小髮髻,將人從窗邊拉了返來。

“想出去玩?”

榮令寬抬頭看了眼一臉戲謔的紀韞璋,俄然羞怯的笑了一下,紀世子還冇明白如何回事的時候,俄然腰身被一雙小手抱住。

哇哇亂叫的榮令寬就被本日才第一回見麵的姐夫夾在胳膊下拖下了馬車。

鐘氏垂憐地摸了摸榮令寬的發頂,“你這小模樣,也實在讓伯母喜好得緊。”

看著懷裡的小腦袋,紀韞璋反而頓時手腳無措,一抹紅暈悄悄爬上他的耳垂。

紀韞璋抱著雙臂看著姐弟倆,悄悄嘖了一聲,“高興也不見得一句感激。”

榮佩蘭笑著接過他手中的糖葫蘆咬了一口,“真好吃。”

紀韞璋九歲的時候在乾甚麼,還會上樹掏鳥窩,然後被她提著棍子追著打。

榮佩蘭抽出帕子給他細細擦去汗珠,“寬哥兒,可高興?”

“莫說其他,寬哥兒這孩子我第一目睹就感覺喜好,這莫約就是眼緣。”

紀韞璋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嗬欠,然後將榮令寬推到鐘氏的身邊。

“免禮免禮,寬哥兒叫我伯母便好。”鐘氏笑得眼縫都快冇了。

俄然被睇到麵前大青蟲,紀韞璋嚇得一蹦三尺高,反倒惹得榮令寬飄零出咯咯笑聲。

這筆賬如何能不從速找姐姐算返來,在這院牆門邊華侈時候算甚麼。

母親懷著弟弟時,父親亡故,母親生下寬哥兒後也隻堪堪將他扶養到三歲便鬱鬱而終。

如許的氣象,榮佩蘭也隻在父母尚在大家間的時候常見過。

紀韞璋攬著榮令寬如數家珍,這處所從小玩到大,他都快把地盤踩穿了。

三歲的寬哥兒自走進謝家的大門便再難出門,他在那一方小院子度過了他的垂髫之年。

開打趣,本日為了奉迎小舅子他出錢著力都算了,還又是陪吃又是陪玩的。

鐘氏隻得紀韞璋一個獨子,若非生紀韞璋時壞了身子,她非得生他個四五個,免得麵對這個孝子遲早氣死。

“走!姐夫帶你玩遍燕都城!”

影象中阿誰肉乎乎抱著她不肯放手的小孩兒和現在初具少年模樣的孩子垂垂堆疊在一起。

從糖葫蘆到糖人,再到糖畫,另有驢打滾兒,煎餅,燒雞,烤鴨,兩人幾近快把這一條街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