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頁/共5頁]

“姑媽也是看著唐表兄罷了。”

陳三太太笑，“現在不過剛入官學，吵嘴看不出來，今後考秀才時才最要緊呢。”

淩二太太批示著小丫環藍兒與淩三姐一併清算殘席，淩二舅與兒子喝茶醒酒，一時又有陳家打發人送了些早杏，另有陳三郎邀淩騰過府吃酒的帖子。

趙長卿不肯多言，轉了話題問，“大姐姐冇與陳姐夫一起出去麼。”邊城本就不由男女來往，何況陳大郎與淩大姐這等過了訂婚書的男女。

淩老太太笑得欣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家裡可有誰呢？就是他們姐妹弟兄，能守望互助，我們這些故鄉夥們才歡暢呢。”

陳三郎笑，“是啊。我隻盼著唐表哥彆帶著他姑媽家的馮公子來纔好。”

家裡兒子多，陳三太太對訂交之家的閨秀們的環境就格外熟諳，笑道，“人家女人是自幼跟著女先生讀書的人，琴棋書畫都來得，有學問的很。趙老爺現在是六品百戶，官兒也不小了。我傳聞，楚將軍家令媛的及笄禮，就是趙大女人做的讚者。”

淩二太太雖心有所憾，更多是讚歎，“這纔多大，就中了秀才？可真不愧是禦史家的公子，了不得！了不得！”

淩二太太能看出陳三郎的好處來，淩二舅也不是個瞎子，他道，“陳家三房，與大侄女做親的大郎是長房宗子，現在已經在衙門裡做書吏了。這個三郎，聽騰哥兒說是三房宗子，陳三郎的父親是知府衙門的司獄官，家中殷實的很。再者，大姐兒已經與陳家攀親，莫非我們淩家閨女都要嫁到陳家去不成？陳三郎是陳家三房的宗子，若要擇親，怕是多要往書香家世尋。我們三姐兒，本身人看著好，如果想跟陳家三房攀親，難。”

陳三郎道，“獨一不好就是軍戶出身，如果擱在書香人家，趙家的門檻兒都得給媒人踏平了。”

“就是阿騰今後科舉求出息，要不要跟同窗教員來往？要不要有情麵辦理？你是盼著他媳婦事事明白，樣樣辦理恰當，還是盼著他有個守財奴的媳婦？”淩二舅揉揉眉心，“你要長卿給阿騰探聽那些考題，她給你探聽來了，你內心歡暢。你也得想想，這些情麵要不要還？再說，這本是她的東西，她情願給誰就給誰。彆說現在長卿隻是外甥女，哪怕將來做了親，她的東西也應是她做主。我們做長輩的，莫非還眼饞長輩的東西不成？”

送走趙家，淩大舅與淩太爺等也走了。

“我……”淩二太太啞口無言，半晌揉揉心口，憋出一句，“你說，我要不要吃點清心丸甚麼的。我也不是不曉得卿丫頭好，但是，就是忍不住，內心煩躁的很。”

陳三太太道，“你年紀小，也不怪你不曉得。就是趙百戶的母親，趙大女人的祖母趙老太太啊。趙老太太是朱家老祖宗的庶女，年青時嫁到趙家，早早的死了男人。一個孀婦帶著兒子熬了這麼些年，趙家本來隻是小軍戶罷了，趙百戶先時在衛所隻是謀了個小旗的差，這才幾年，就升到百戶了。再看看趙家，現在也是家業暢旺，這纔是端莊人家。馮太太與趙老太太雖不是一房的，也差著輩分，到底一樣姓朱，你看看馮太太，那裡比得上趙老太太一根手指！”

望著趙家人的車輛走遠，淩騰連一句靠近的話都冇與趙長卿說上，心下不由輕聲一歎。他並不是笨伯，祖父母、父母的心機，淩騰是猜著一些的。在淩騰內心，他與趙長卿自小一處長大，趙長卿早便與姐妹們分歧，就是婚事，他亦是極情願的。隻是，本年女兒節他想邀趙長卿出去的，趙長卿倒是去了彆處。他現在垂垂長大，也模糊明白，趙長卿待他，彷彿並不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