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中無日月[第3頁/共3頁]

最後，“是不是神仙下凡”呢，能有如此大神通的玲，大抵是區揚本來天下就存在的某位神仙轉世臨凡吧。對於那些神仙來講，人的豪情本來就是可有可無，凡俗的親人不過是他們修行路上的踏腳石罷了。或許，她向來就冇把他這個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親人放在心上，那麼對於生而為仙的玲來講，“叛變”這兩個字本身就不建立。

或許，阿誰還不知從何而來的“三千年”軟禁，使得玲為了重生不擇手腕――好吧，或許區揚能夠瞭解，但是……冇法諒解？

即便是賢人無情形式下的楚軒，也隻能算事算物；而玲的“無情”，卻連民氣豪情都能夠算計得涓滴不差――有感於此，區揚不由悲傷至極，非是為己的遭受，而是為玲：如此各式算計，哪怕她最後真的成為了人間第一人，重歸她轉世臨凡之前那實在存在天界，身處九天雲霄的瓊樓玉宇之間，她又真正能歡愉嗎？世人都道神仙好，可如此的“好”，連人類的小小歡愉都冇有，又算得甚麼好？

無認識地翻動著另一本手劄《主神空間的靈魂範疇》，區揚又自言自語道：“話說返來，玲對我真是太體味了啊……我能想出如此多的擺脫來由，也跟我那先入為主的固執性子有關。元嬰初塑之時，玲冇有脫手，而是先揭穿她‘mm’那一層身份，再用親感情化我，乃至於我現在被整成如許，也對她生不起太多恨意；哪怕有朝一日我能夠離開她的束縛，也不會過分難堪她……”

早在復甦時，區揚就認識到了他的處境：現在的他就是精力體的存在，各種神通都消逝無蹤，乃至連自我傷害都做不到；所處的“房間”近似於識海空間――玲說過她在“兄長”的認識空間中斥地了一個角落作為她本身的私家範疇，應當就是這裡。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冇有，而是求不得；不是有而複失，而是失而複得以後的再一次落空！對於從小到多數是單獨餬口的區揚來講，俄然之間具有了一個孿生mm，即便隻是“幽靈”，那種自肺腑的高興和視若珍寶的表情是冇法描述的――同體一心的玲不該該體味不到少年那種絕非子虛也冇法捏造的實在情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