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頁/共4頁]
“居主這麼說,但是要捧殺我不成?”離天挑眉,他側身一避,恰好停在一株老樹前麵。
五行之術?離天暗想,皆道五行融會之法炙烈非常,如果祭出,以這嘲風居的大小,早就損去七七八八了,決計不會是現在這等風景,可若說它不是,這天底下又另有甚麼輪轉五行的體例?
這是甚麼體例?柏樓讚歎,隨即又有些惱火,人逢敵手,自是一大喪事,可被人全然看破,就非他所願了。
柏樓見此,手裡的刀是使得更快了,大起大落間,不再留一絲的餘地,他曉得對方並未儘儘力,這鬥誌便是愈發的高,見江離未露馬腳,他亦有些驚奇,繼而是可惜,可惜他們本日尚在城中,隻能以兵刃相對,本源功法是一概使不出的,如果到了那無人之地,與其鬥法,想來也是百年難遇的趣事。
“我輸了。”柏樓說,語氣裡倒帶著幾分笑意:“敗在道友部下,心折口服,可總得曉得點由頭吧?”
“不錯,倒是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矣。”離天輕聲道,他一抬手,那地上的落葉竟少了半數,竟滿是他的靈氣所化。
想到這,柏樓也有些悔怨:“誠如江道長所言,你我本日隻比劍術,這歲華火,鄙人是不會再用了。”
與五行相鬥,難就難在不知對方所向,這一會剛一會柔的,就是前一刻用對了術法,後一刻也得讓它製去,除非早其一步,先行猜出對方的行動。在這上頭,玉牌也冇甚麼經曆,五行道胎,在六合伊始時就冇有了,就是玄霄也未曾見過它,更不提與之交兵了。它本身從的是存亡之道,與人相爭,一陰一陽就能難受死敵手了,想來有五種竄改的,定會更加纏人纔是。
因地所限,兩人都未動真氣,純粹是以刀法,劍術比較,柏樓的刀仍在持續,他是一身玄袍,長襟開袖,使起刀來,涓滴不見累墜,直來直往,反有幾分大音希聲的境地。
唯離天所站這處,寸草未動,畢竟是陰神之體,對方這未動真氣的刀法,並不能拿他如何,但這道劍氣,未免過分古怪,前一刻,還是劈山縱海之力,這一下,就是純粹的庚金之氣了,一金一土,半分稠濁也無,也不知這柏樓是如何辦到的。
他說的是蕭景自斷一指的事,玉牌聽著,也有些心虛,他那會兒也冇反應過來呢,再說了,打從甚麼時候起,這魔修這麼存眷蕭小子了。不過是一點小傷,過兩日尋個回元丹,不就啥事也無了,這大題小做的,顯是在挑他的刺呢。
江離的劍是更加的肆無顧忌,柏樓看得出,對方並非隻用了一種劍法,時慢時快,起落大相徑庭,放在他手上,倒是半分馬腳也無,也不知此人是如何練出來的。
但於離天而言,這並非甚麼大事,他確切苦練了幾十年劍術,可充其量,不過是揣摩萬千道法中的一樣,不管是多麼術法,隻如果好用的,他都情願嘗試一二,不然修行途中漫漫,這日子也就太無趣了。
至於這刀法,就更冇甚麼說頭了,乃是從五行術法中悟出的一式,藉著那朱厭刀的韌性,將五行之術輪轉幾次,還幸虧朱厭石,如果換做旁的刀子,老早就化成一斷廢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