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離京,舊事[第1頁/共4頁]
並不算長的步隊緩緩向官道火線而去,駱謹言策馬跟在馬車中間,看著他們拜彆的背影蘇夫人終究忍不住哭出聲來。
駱謹言和蘇蕊離京當天,駱蘇兩家世人一起將兩人一起送到了城外。
蘇太傅看著馬背上的身影,也忍不住笑歎道:“當初若知阿蕊有本日,就該送她去武道院好好學學,也好讓我和她父母放心了。”
蘇太傅歎了口氣,喃喃道:“大盛建國不過三十年,高祖駕崩也不過才十來年……所幸另有王爺在啊……”
駱謹言目光掃過她微紅的眼睛,輕聲道:“阿蕊今後如果想家了,我們就返來看看。如果馳念嶽父嶽母,沿途也可給他們寫信,跟他們說說沿途的見聞風景,也讓他們放心。”
探到甚麼動靜,估計是實在弄不清楚謝衍的企圖,纔想要藉著他摸索謝衍會不會有下一步的意向。
眼看著時候不早,蘇太傅也隻能住了口,感喟一聲道:“罷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解纜了。懷州風土差異上雍,人事龐大,謹言千萬記得老夫先前的話。”
蘇太傅道:“王爺是想問,為何會有那般極度的評價?”
蘇蕊含笑接了過來,笑道:“替我感謝她們。”
蘇太傅衰老的麵龐上暴露了一絲龐大的神采,道:“當時我跟成國公並冇有在乎他的話,他隻說是想到了一個困擾他好久的困難一時脫口,還問我們如何了?我們隻當他方纔想事情冇聽到侍衛的稟告,隻是當時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神采讓我內心忍不住打了個突卻也來不及多想。直到厥後我模糊傳聞了一些關於姚家和商侯的傳聞,常常想起他當時那句話和神采,總感覺毛骨悚然。當時,他也纔不過二十多歲罷。厥後他分開上雍外放為官,這些年也冇見有過甚麼行差踏錯的處所,我便經常感覺當時是否是我太想多了,乃至於厥後言行中不經意透露了出來,才讓他垂垂與我冷淡了。王爺明天俄然問起,我便也隻能說這麼多了。”
不管如何依依不捨,離彆的時候畢竟冇法禁止。
家萬裡去懷州那窮山惡水的處所,讓她如何能不擔憂?
駱謹言慎重地應了下來,謝衍就更加言簡意賅了,“南疆有勞謹言了。”
蘇蕊點點頭,道:“好,轉頭投宿驛站我便寫信給家裡。”
“年前那幾樁事已經鬨得朝野高低民氣不安,此事若鬨大了最後卻無功而返,恐怕對王爺倒黴,還請王爺千萬謹慎。”
蘇夫人哭了一場非常傷神,駱明湘又懷著身孕,女眷們便先乘馬車回城了。
駱君搖連連點頭道:“你放心,阿泫在攝政王府絕對不會受委曲的。對了,敏敏她們明天來不了,這些是她們托我帶給你的禮品,祝你一起順風。”駱君搖接過蘭珍手裡的承擔遞給了蘇蕊。
蘇太傅有些不測,又彷彿在料想當中,歎了口氣道:“當年跟著高祖打天下的人內裡,曹冕算是年紀最小的那幾個。現在高祖早已經駕崩,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已經是垂老邁矣,他卻算得上合法盛年。當年情願跟隨高祖的人,不管是圖名牟利為了活下去或是想要匡扶天下,總歸是要為了點甚麼的。但是我們一向冇弄明白他是為了甚麼,他不圖名不牟利,不戀權不愛財不好色不嗜酒不好吃。旁人說商侯是賢人,那是說商侯對淇南的功勞。但若論品性涵養,他纔是當之無愧的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