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謀劃策[第1頁/共3頁]

“第二個彆例，先動手為強。你先找人放出風聲去，說你爹要寵妾滅妻，為了討妾室歡心，竟逼迫正妻所出的嫡女與庶女換名，弄得現在老婆煩悶成疾，臥病在床。”聶玄頓了頓：“如許的話，即便冇有你孃舅這件事，你父親還是不敢這麼做，反而還要好生為你娘延醫問藥，好死力廓清謊言。隻是...如許做的話，對你家的名聲倒黴。”

蔣老太太擰著眉頭：“明珠丫頭當真這般說？”

蔣明珠到的時候，柳氏正給兒子擦動手上的點心屑，一臉的和順慈愛。蔣明瑾和蔣明瑜正會商著繡樣上的花色，老太太斜靠在榻上，讓人捶著腿。

在她的印象裡，蔣明珠一貫是一個暖和、聽話，乃至有些好拿捏的小丫頭。平素不愛說話，遇事也老是非常靈巧地沉默著，冇有甚麼定見。

素月不解：“二蜜斯，剛纔不是讓我扔了麼？再說是柳夫人拿來的，我們夫人不會吃的，不如丟庫房去吧？”

聶玄有點迷惑，從蔣明珠明天的行動來看，她並不是一個逞一時意氣的人。但他也冇有責備的意義。隻是就事論事：“你籌辦如何做？”

蔣明珠給素月使了個眼色讓她下去，一邊道：“娘，她不過是個姨娘罷了，又不是甚麼豺狼豺狼，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宋薇有點歉疚地對女兒笑了笑，如果她能夠生下嫡子，她們母女又何至於被逼到明天這個境地。

聶玄一向等她出了門才持續說道：“看來你想選第二種體例？”

連著下了三日的大雪終究停了，氣候放晴，午後的太陽暖融融地照著，宋薇的病情幾次了好幾次，也終究穩定了一些，傳聞柳氏早上來過，還特地把女兒叫到了身邊，問她有冇有吃柳氏的虧。

而柳氏這裡，自早上在蔣明珠那兒受了窩囊氣，內心就是一股火，走在路上還被樹上落下的雪團冰著了頸子，真是又氣又惱，差點把賣力打掃院子的仆人打了板子。不得不回屋裡換了衣服，才帶著兩個女兒和寶貝兒子去老太太那邊存候。

“實在改名字的事，很輕易處理的，”聶玄略一思考：“有兩個彆例，一是你跟你父親說，身材髮膚，受之父母。父親要改，做女兒的不敢不平從，隻是剛出了孃舅的事，父親就急著貶妻抬妾，如果叫人曉得了，隻怕名聲上實在刺耳，也有損蔣家門楣。”

“多嘴，叫你拿去燉就快去，”蔣明珠笑眯眯地責怪了一句，彌補道：“另有，找個小丫頭去柳姨娘院子裡，問問他們廚娘，這東西要如何做才氣保持藥性。不過，彆讓柳姨娘曉得。”

蔣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看柳氏母女三人也是笑意滿滿，對蔣明瑾和蔣明瑜道：“明瑾和明瑜也坐下來吧，彆拘著了。”

“是呢，”柳氏作勢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大抵是內心實在不舒坦吧。實在...對我說這話倒是冇有甚麼的，擺佈都是一家人。隻是怕這孩子在外邊也這般脾氣，鼓吹出去老是不好......”

蔣明珠想了一會兒，部下行動還是冇停，緩慢地打好了一個絡子：“那第二個彆例是甚麼？”

柳氏反應過來，一看她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給本身吃了閉門羹，心火更是竄出了一丈高。偏又放不下身份去強行推開門，隻得咬牙暗恨，臨時嚥下了這口氣。

柳氏明顯也是吃準了她的這點心機，才特地把兒子帶了過來，這會兒更是順杆爬：“不瞞您說，老爺這話說就說出口了，可我這裡實在是太難做了。今兒去給姐姐送金飾和補藥，差點兒叫明珠給打出來。如果為這件事鬨得姐姐和明珠不快，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明珠那孩子，張口就是一句滾，還叫下人把東西都扔出去。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