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2頁/共4頁]

“啟稟陛下,倒冇甚麼要緊事。”劉快意麪上帶著謙恭淺笑，涓滴看不出剛入朝時臉上的那種凶戾,“隻是快意在師父部下打磨的時候,也念過幾本書，官方雖多在十五歲行笄禮，但《禮記》中有一句，‘子許嫁，笄而字’，又有一句‘女子十有五年許嫁,笄而字’……如果許了人家，天然能夠行笄禮，而自古以來，女子多在十五高低許嫁攀親，是以這十五及笄，也就成了官方風俗。”

劉頤嘲弄道：“如果冇有好處，莫非便不殺了麼？如果那背後教唆之人與乙的兄姊有仇隙呢？”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劉快意搖了點頭，輕聲道，“若非好處差遣，又有哪小我會等閒殺掉另一小我呢？如果那背後教唆之人與乙的兄姊有仇，天然就是與乙有交集的了，即使未曾劈麵，卻也能大略猜出對方便是教唆之人，他又何需求多此一舉呢？”

劉頤不由又看了他一眼：“倘若甲是被人教唆的呢？”

劉快意深深地望著她：“阿姐但是有甚麼苦衷？方纔我便見你麵色不佳，身邊又冇有人跟著，便悄悄地跟了上來。阿姐若不嫌我莽撞，有甚麼事情，無妨對我說上一說？”

“哦？那你便說說，如許做對幕後教唆之人有何好處？”

說罷她便回身就走，不欲再理睬劉快意。劉快意卻仍然跟在她的身後，麵上浮著淺笑：“看來阿姐心中煩憂的定不是這事了。”

劉快意搖了點頭：“阿姐這話從何提及？以我看來，這花兒還不及阿姐的萬分之一風韻。”他臉上俄然掠起幾分戾氣，笑道：“如果阿姐對這花兒不對勁，阿弟便尋一朵人間絕無獨一的花兒來稱阿姐便是。”

“……甚麼？”劉頤不由一怔，望向了他的眼睛。

劉頤霍然轉頭：“要你多事！？”

“你阿弟胡塗，莫非你也胡塗了不成？”劉盼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感喟道，“女子哪兒有不嫁人的？哪兒又有不嫁人的事理？我曉得你一心為了阿父和阿頡，可現在阿父身為天子，早有了才氣為你們遮風擋雨……阿父的一片慈父心腸，你就不諒解諒解？

“謝陛下讚。”劉快意神采自如，對劉盼拱了拱手，“快意現在大膽，敢問陛下一句，可為公主許了人家？”

劉頤卻心道，莫說是擇婿了，她這輩子也不會嫁人的。現在尚在宮中，她與阿弟、阿父便甚少相見了，如果今後嫁了人住在宮外，可又要與親人多冷淡了呢？

青杳擔憂她會迷路，便將秋風、秋露留了下來，遠遠地跟在她身後。劉頤沉默不語，雙手籠在袖中，不緊不慢地在路上走著，神思不知飛到了何方。

劉頤聽他話語中頗多諷刺意味，恰好劉快意神采非常樸拙、語氣也非常誠心，看似完整在為她著想，就算是刺耳的話也說得非常動聽。她故意想辯駁兩句，卻恰好又無話可說――她本就一心想著守灶、不肯嫁人，如果辯駁了劉快意，豈不是承認了本身想要早早嫁人？可如果就這麼附和了，內心卻又堵著氣，不由暗中磨起牙來。

劉頡負氣道：“我纔不明白甚麼甚麼陰陽、甚麼至理的，我隻曉得阿姐嫁了人，便要分開我了。阿父，你不是承諾阿姐做守灶女的嗎？如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