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高唐夢64┇祭品(2更畢)[第1頁/共1頁]
寒露頓悟:“難怪公首要去西市……”
他們異口同聲:“誰?”
蘭瑩閉口不語,不太信賴鬼神之事的她,總感覺此人在故弄玄虛,但又對幽夢的安危深感擔憂。
“看到了嗎?”黑大氅慢悠悠地開口,用降落衰老的聲音問她。
蘭瑩猶疑打量那男人:“這些你是如何曉得的?”
目睹那人短時候還死不了,卻要活生生地接受這非人折磨,他的血水四濺,垂垂爬滿了石台。幽夢被驚駭逼得狂亂掙紮,搏命想喊叫呼救,卻隻能收回鋒利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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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笑了笑:“我說了,鄙人是個算命先生。”
那聲音,好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老太婆卻還在陰笑,冷冷安撫她說:“典禮要很有耐煩,彆急,很快的……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四周牆壁上點著幾盞燭火,照見麵前不遠處一座長形石台,一個滿身赤裸的男人手腳被綁在石台的四個角上,全部呈“大”字型躺在檯麵上,他扭解纜軀想要擺脫,卻顯得那麼有力。石台邊站著一個穿黑大氅的人,彎著腰,顯得身形矮小,廣大的帽子遮住臉,看不清邊幅,乃至分不清是男是女。黑衣人手裡握著一把刀,筆挺插進男人胸口,然後沿著一條線緩緩往下滑,汩汩鮮血頓時順著暗語流出來……
幽夢模糊感覺那是個老婦,有種描述不出的詭異,她說話時並不昂首,還是執刀在男人身上有條不紊切割著,像是沿著某種特定的紋路,薄如蟬翼的利刃一寸寸滑動,幽夢眼睜睜看著那人的皮正從他血肉上剝分開來,所到之處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在西市一條隱巷中,有一個叫做「浮魅閣」的處所,那兒的女仆人是個道行很深的蠱師。”他說。
麵對世人那駭然之色,灰衫男人平靜道:“我不但曉得公主被人下蠱,還曉得是誰對她下的蠱。”
因而就有人上前,用黑布條矇住幽夢的雙眼,她刹時墮入黑暗中,固然再看不到那樣血腥的畫麵,可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是在灌入耳中,她驚駭得淚流不止,用力想擺脫,繩索磨到手腕劇痛,額頭青筋都被勒出了形。
“把她的眼睛蒙上吧。”老太婆淡然道,“看不到,就不會驚駭了。”
世人神采“唰”地變白,蘇稚負於背後的手暗自握緊。
立夏尖叫起來:“不對啊!我傳聞蠱術很邪的,有人公用它來害人,公主豈不是很傷害!”
“浮魅閣……”穀雨呢喃著,這熟諳的地名漸讓她想起離憂曾去過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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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公主被人……下蠱了?”
密室裡,男人慘痛哀嚎著,血的色彩激烈刺激著幽夢瞪大的瞳孔,她感受滿身的毛孔都伸開了,想叫叫不出聲,因為嘴裡被人塞了布團。
“我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人在這座祭台上,被放乾了血,活剖了心肝,但他們都不如你。”穿黑大氅的老太婆諳練地剝著皮,似是陰沉森地嘲笑,“小女人,你真是不成多得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