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兒子與畫像[第1頁/共3頁]
傳聞趙侍郎和嶽父兩人小時候就私定過畢生,長大後陰差陽錯冇能走到一起,冇想到到了老來,竟雙雙熬死了對方的另一半。
媳婦曉得想養個兒子是他爹的芥蒂,為了儘孝就準了。
我笑道:“既然入了宮便是一家人,哪來這麼多虛禮?”
誠如嶽父所言,此次新選的綠帽子裡是有幾個不錯的,德才邊幅家世俱佳,可惜都被半路殺出來的許尋搶了風頭。
“哦?”
我和媳婦結婚七年多,到現在有兩個孩子。
誰要感覺許尋蠢,那他纔是真正的笨伯。
郭道桓在旁高傲道:“是嚴聞舟嚴大人在我十五歲生辰那年送給我的禮品。”
至於這郭道桓,傳聞是個書白癡,整天就喜幸虧屋子裡看謄寫詩作畫,這點倒有幾分像顧清嘉。
知是嚴聞舟的畫後,我神采微變,沉聲道:“畫是好畫,隻是畫男女之情,眼界終歸侷促了些,臨摹如許的畫,怕對畫技的晉升不大吧。”
因而乎唐籜還未斷奶,就讓他以“飴弄兒孫”的名頭給拿去養了。
殿外候著的宮人們跟了上來,走了幾步後,身邊的蕭玄提示道:“殿下走錯了,這邊不是回宮的方向。”
宮裡頭不平不平不甘的聲音都有,到了最後全都化為了一聲感喟,暗罵許尋是個一臉小人得誌模樣的笨伯。
我道:“本來這位才子是在送彆情郎。這畫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久而久之,冇有兒子就成了嶽父大民氣中的一根刺,在他古舊的看法裡他家的香火到他那邊便算是斷了,這讓他在列祖列宗前非常忸捏。
我笑而不語,走到了他的身邊,觀賞起他的畫來。
說白了那些把兒子送進宮的人,大多也是曉得自家的孩子或多或少有些題目,在宦途上走不遠,還不如送進宮來混個位分,貪個落拓。
郭道桓的畫是纔開端作的,此時的畫捲上隻要一名碧衫女子的背影,餘下是一片空缺。
女子雖隻要背影,卻極易讓人感到萬千離愁難述的傷懷,足見畫者畫技之高。
“微臣進宮後遇見了一小我,發明他竟與這畫上的男人有七八分類似。”
我讚道:“好一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郭家兒郎公然風采極佳。”
至於我,我在這件事上冇有任何話語權。
當我見到郭道桓時他正在偏殿裡作畫,陽光透窗,灑在了他俊美的臉上,更加襯得豐神俊朗,狼毫筆在他手中肆意揮動,手腕起落間,墨色暈染成花。
既然明天來都來這慈寧宮了,跪也跪了,罵也被罵了,不順帶看看兒子也不劃算。
能讓嚴聞舟贈畫的確是一件值得高傲的事。
再者我對兒子也冇甚麼執念,有個媳婦暖床,有個閨女鬨騰,已是夫複何求了。
我雖對這個兒子不是太放在心上,但有段日子冇看到,說是一點不顧慮也不成能,好歹是媳婦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因而我去見郭道桓時未擺皇夫儀駕,到了主殿也未叫人通傳。
本來那位碧衫女子是站在岸邊。
嶽父的話好有事理,我竟冇法辯駁。
唐籜出世時,我和媳婦千歡暢萬歡暢也及不上嶽父大人歡暢。
想到這裡,我感覺我彷彿是應當對將來便宜丈母孃的兒子好上幾分,以報她救我出苦海的大恩。
岸旁楊柳飄飄,女子在眺望一艘即將遠行的船,船頭上站了一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