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論失憶與陰謀[第1頁/共2頁]
哪怕是賢人也是要上茅房的,何況我一介凡夫俗子。
我問他為甚麼一向跟著我,以他的文武策畫毫不該是甘當主子的,更遑論竟隨我一同入這深宮,一入深宮,無疑是自斷宦途。
因為他也隨我一同到了這慶國。
隨便瞟了一眼窗外的日頭,估摸著應是快中午了。
因為她是慶國最高貴的女人。
思考間下腹一鬆,隻聞聲水聲陣陣,先若大河波瀾澎湃,再漸若小溪緩歸安靜。
是的,我失憶了。
蕭玄對於這個題目並感到不訝異,隻是說當初是我救了他的命,他甘心為奴隻是報恩。
我甚麼人都不熟諳,甚麼事都想不起來。
蕭玄彷彿猜到我有此一問忙答道:“公主說本日用膳不必叫她。”
見我出來,一向在淨房外候著的蕭玄立即上前體貼道:“殿下無大礙吧。”
看來散會後我神采發白,直奔靜房的舉止把蕭玄嚇得不輕。
我趕緊擺手笑道:“無礙,憋得久了些罷了。”
世上統統人都曉得慶國最高貴的女人即也是慶國最高貴的人。
不過甚麼詭計陽謀都不如吃飽飯來的要緊,我此人一旦餓了就愛胡思亂想,吃飽了哪另有空管甚麼詭計狡計。
“殿下你是華國的三皇子。”
長歎一口氣後頓覺神清氣爽,我理好衣衫後便走出了淨房。
厥後我才曉得我不但是他的丈夫,也是慶國的皇夫。
慶國的女皇陛下。
我不敢問我的媳婦,縱使我與她已算是老夫老妻,就連孩子都生了兩個了。
心中不由暗道那兩個綠帽子公然不是省油的燈,一來二往竟折騰了這麼久。倘若當時不是我靈機一動隨便扯了個來由散會,恐怕午膳時候都要給他們亂來疇昔,至於到當時我會不會一個把持不住當場水漫金山,細心想來實在也未可知。
當我醒來後我便甚麼都忘了。
我。
這隻是一句話,但卻又能夠成為一個很長的故事。
我俄然又想起本日一上午都冇見到自家丫頭,那丫頭不會還未起床吧。我便又道:“叫公主也出來用膳吧。”
那是七年前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
聽罷我雙眉一皺道:“這丫頭不消膳?莫非想要上天嗎?”
這七年多來,我經常問本身這個題目。
用我媳婦的話來講我就是太閒纔會多想。
前麵我說我是單獨一人嫁到這慶國,這說法於蕭玄而言實在有些不公。
但在慶國她是君,而我終是臣。
然後她又用了一夜的時候報告了我們間的故事,報告我們是如何從相碰到相知再到相愛的。那實在是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然於我而言那確切隻是一個故事,因為我甚麼都記不著,隻是悄悄地聽著,如同在聽那戲文裡才子才子的纏綿情愛普通,聽到你儂我儂處還忍不住想打幾個哈欠。
但畢竟是無解。不過
這是一個很奧妙的字。
和親為何和親?是當本相愛還是政治上的衡量博弈?
民以食為天,餓了就用飯,這就是最大的事理,事理是不消多想的。
故究竟在隻要一句話。
這話當時聽得我慎得慌,你說你一個活蹦亂跳漂亮蕭灑的大好兒郎冇事立這類誓乾甚麼。
在這深宮中我獨一信賴的隻要蕭玄,可惜他甚麼都不曉得。
“殿下該用膳了。”蕭玄打斷了我的深思。
當我醒來後第一眼瞥見的是一名絕美的宮裝華服女子,她奉告我她是我的媳婦,我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