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群秀才八鬥,驚有流仙裙[第1頁/共2頁]
竹亭當中一月一次,五人各出奇招,相互比拚。贏者能夠拿其他幾人身上本身喜好的東西各一件,這倒是冇甚麼希奇。但是輸家,倒是要服下五石散,敞襟高歌三首以示獎懲。
“好,既然如此,那便我們五人,連同上這位……失禮,還未就教中間名諱?”晏秀看著瀲灩問。
幾人順口獎飾兩句,這才少了些迷惑。
惟古昔以懷今兮,心盤桓以遲疑。
下一個輪至他,江隨流想了想,取出懷中竹笛,吹了一曲《長相思》。曲調纏綿,技藝純熟,叫人半分挑不出錯。
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操琴。
好隨便的名字,瀲灩皺了皺鼻表示不滿。他本身說要喚沉心,這會子如何又不讓人叫了?
夏侯玄脫口即出,唸完回望嗣宗。
瀲灩蒼茫地看著他來往時路而去,那頭攔路人地點的處所,玄奴正捧著東西冇有出去。韓朔疇昔接了東西,很快便又回到竹亭裡。
“太嶽這一曲,我反倒是感覺不似疇前用心。”江隨流微微一笑,毫不避諱隧道:“操琴之人都走神了,琴音略微踏實。”
“將命適於遠京兮,遂旋反而北徂。
晏秀畫是一絕,濃墨淡潑,幾筆揮灑江山圖。筆劃簡樸,風味全在,再一上色,洛陽美景儘收一紙。餘情未儘,他還提筆作圖邊小字,筆跡清秀不輸畫。
江隨流也微微鬆了眉頭,目光從瀲灩的耳垂上移開,接著道:“本日剛好又是該取頭彩的時候了,本來還想去看看會審,不過想想也就那麼回事,還是等我們比拚以後再探聽那頭的動靜,眾位覺得如何?”
嗣宗念罷,毫無停頓,世人都情不自禁地跟著鼓掌,瀲灩心下考慮,作詩作賦是能夠放棄了。
“亭亭山上鬆,瑟瑟穀中風。風聲一何盛,鬆枝一何勁。冰霜正慘淒,終歲常端方。豈不罹凝寒,鬆柏有賦性。”
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複尋。
“五位都是風騷雅士,我這眼瞧著自家小廝要受欺負了,可否容我給他件兒東西?也好讓他有些勝算。”
這獎懲不重,五石散又是名流向來愛好的養身之物,少食強身健體,隻是在服用以後需求脫衣散熱。大晉男兒向來不害怕坦胸敞襟,高歌三首也隻是掃興,以是在瀲灩冇來之前,這當真是一種不傷風雅的獎懲。
讓韓朔墊底,要脫衣服也是他來。
韓朔也跟著應和一句:“的確如此,初見這小子,我也覺得是女子呢,厥後才發明不是。”
“你跳舞最是都雅,本日也無妨為我再穿一次女裝,再跳一支竹枝舞吧。”韓朔替她直接將流仙裙穿在了衣裳內裡,繫上繫帶,未等她反應過來,便伸手將她頭髮打散,一襲青絲刹時傾瀉而下。
待世人都坐下了,瀲灩正籌辦起家,韓朔卻俄然也站起來了。
韓朔點頭,看著瀲灩道:“你等我。”
濟黃河以泛舟兮,經山陽之故居。
瀲灩幾近立即就看向了韓狐狸,帶著點兒奉迎的意味。
夏侯玄最善於詩,嗣宗最善於賦。兩人都是幾步成句,口吐斑斕,一上來就讓瀲灩麵前一亮:
輪到裴叔夜,他微微遊移地看了瀲灩幾眼,抱了焦尾琴彈了一曲《廣陵散》。餘音繞竹林,聽得世人都入了神,驀地驚醒才覺光陰已過好久。
瀲灩作欲哭狀看向韓朔,後者抿著茶正看得努力,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