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幸滑胎[第2頁/共3頁]

鈴兒向她福了福身，皇上腳步微滯，從鈴兒手中接過藥碗，徑直走到床榻邊，頭也不回的向那小內監叮嚀道“奉告皇後，昭容睡下了，讓她先回宮，明日再來看望！”

他如此真情待她，她卻死力坦白，乃至棍騙他懷有身孕，又將落空孩子的罪名推在他身上，俄然間感覺本身很卑鄙，很殘暴。

李太醫向一向等待在塌邊的皇上微微點頭表示已無大礙，退去一旁寫下藥方，鈴兒取了藥方領人去煎藥，李太醫複又上前躬身道“皇上，臣有一言，需借一步說話。”

兩位太醫倉猝趕上前，為曉月查抄傷口，然後回身稟報導“皇上不消擔憂，娘娘剛纔不謹慎牽動傷口，並無大礙。”

著淚水包含著冇法言明的悔怨與深深的慚愧，心似被一把利刃無情的分裂著，而那痛徹心扉的感受令他窒悶的氣度稍稍獲得擺脫，但是緊隨而來的因之而產生的更深的慚愧與自責。

頓時肉痛如割，垂下眼眸不忍再看，守在榻旁的鈴兒強忍著不哭出聲，緊緊咬住嘴唇，神采非常慘白，悄悄站在那邊。

皇上眉頭微蹙，沉吟半晌，看了看曉月，柔聲道“朕去去就來，你先躺著。”然後回身叮嚀宮女好生服侍，回身出門時，鈴兒端著煎好的藥走出去。

他用衣袖為她拭淚，行動那麼輕柔，衣袖間有熟諳的龍涎香味道，曾多少這類味道令她心生膩煩，而現在，不知為何，受傷的心莫名悸動著。

皇上焦炙的雙眸諦視著榻上昏倒的曉月，慘白的臉上，眉心因痛苦而微微蹙起，額上儘是汗珠，冇有赤色的唇微小地開合著，無認識地吐出零散恍惚的字音。

身材冰冷冇有溫度，她在皇上的呼喊聲中，緩緩規複認識，手指微微一動，牽涉後背傷口，劇痛下忍不住低呼一聲。

皇上凝睇著榻上仍然昏倒不醒的女子，點點頭，目光卻仍然停在那張失了赤色毫無活力的臉上流連。

她對他嫣然一笑，他悄悄撫摩著她淚跡斑斑的臉頰，唇角噙著苦澀笑意。

起家同兩位太醫走出暖閣，來至外殿，皇上瞧著小內監闔上了殿門，才強作平靜的開口道“昭容她……傷勢如何？孩子……”聲音哽住，終究冇有勇氣再問下去。

輕顰淺蹙，臉上淚痕雖被他拭去，卻另有細細一層水珠縈在雙睫之上，心中一暖，模糊升起一絲慚愧之意。

語氣生硬冰冷，殘暴意味令人不寒而栗，而武元昊並未是以放棄，他領命退下，返身穿過九曲回橋，在從太病院至合歡殿的必經路上，攔住倉促趕去救人的李太醫與吳太醫……

這時，殿外內監悄步走出去，謹慎翼翼的回道“啟稟皇上，皇後孃娘在殿外求見！”

“皇上，您不消擔憂……奴婢冇事的……隻是奴婢未能保住龍裔……實在是……心中有愧！”曉月側躺著，臉上冇有一絲赤色，唇邊卻掛著淡淡笑意，兩行清淚悄悄滑落。

“皇上……奴婢冇用，都是奴婢不好，皇上……你諒解奴婢了？奴婢真的冇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更不會做出有辱皇室的任何事！”曉月漸漸側過身，試圖坐起來，而後背的傷實在太重，稍稍一動就會扯破般的痛苦，方纔癒合的傷口再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