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反調戲[第2頁/共3頁]

“那麼皇上……”

“不能從長，越快越好。如果怕民氣不平，那麼這個西學博士就由我親身擔負可好，讓竇先生去做個學正，儘管講課。我頂著個皇後的帽子坐鎮，想來他們也就不敢說甚麼了。”

以是他既歡愉又糾結。

馮有德心想，皇上和皇後孃娘看起來豪情很好的模樣，他們這是在裝給誰看呢……

“死了？”

葉蓁蓁看著近在麵前的他的腰帶，玄色緞麵上對稱繡著兩條遊龍，一顆玄色的大珍珠綴於此中，形狀渾圓飽滿，閃著溫和而深沉的光芒，“皇上過獎了，我此人癡頑憨直，看到甚麼說甚麼，不及皇上，胸中自有萬裡丘壑。”

“甚麼事？”

因為剛吃過飯，葉蓁蓁的血都往胃裡流，以是腦筋的反應就有些慢，“哪個孫朱紫？”

紀無咎搖點頭，“你一個‘女流之輩’，混在一群男人當中成何體統。並且談吐一事，也不是威權能夠賽過住的，還是順其天然的好。”

“不消去了，大朝晨地他殺，我看她也不是至心想死。你去把這件事情回稟給皇上。素月，挑幾件金飾賜給孫朱紫，就說我說了，她的明淨和貞烈皇上和本宮都看在眼裡，今後也不會有人敢說她的閒言碎語，讓她一心一意地服侍好皇上，莫要再想其他的，不準讓皇上和本宮擔憂。”

想著想著，一側頭，看到他扶在椅背上的手，苗條的手指因用力過分，骨節泛白。

兩人很快去了。葉蓁蓁心想，孫朱紫固然作得有些假，但昨日畢竟是受了大委曲，今兒又以死明誌，紀無咎大抵味給她些麵子。果不其然，王有才很快返來了，說皇高低旨給孫朱紫晉了兩級，升為正五品的美人，還特賜了個封號“貞”，以表揚其節烈，彷彿明天冷眼旁觀賢妃誤傷無辜的混蛋另有其人似的。

葉蓁蓁深呼一口氣，嚴厲地迎著他的目光，“皇上，這世上有一個處所，我們並不體味，而他們卻足以體味我們。更可駭的是他們有強大的武力，他們能造出比我大齊更大更健壯的艦船，也能造能力不輸於我大齊的火炮，如許的敵手，固然不在臥榻之側，卻也不得不防。與其坐等他們打上門來，不如我們先去體味他們，料敵先機。”

紀無咎沉默了好一會兒冇說話。

“你想在國子監加置西學博士？”紀無咎聽到葉蓁蓁這個建議，非常不測。國子監是官學，向來都隻要五經博士，以儒家五經為尊，現在俄然冒出一個不倫不類的西學博士，即便他這個當天子的能通過這項決定，下邊兒那些個學官門生們也一定肯接管。

“起來吧。”

“就是含光殿的孫朱紫，昨兒被誣告的阿誰。”

“他們的天子公開支撐擄掠，他們的強盜，隻要從內裡搶了錢歸去，就能成為大豪傑，被國人尊敬，這些還不敷嗎？禮義不能加上於強盜，對待如許的人隻能以暴製暴。他們之以是現在冇打到這裡，一是因為我大齊國力強大能威服四夷，二是因為遠渡重洋到這裡開戰破鈔龐大，不是他們目前能夠接受的。但現在的情勢雖如此，今後的事誰又能預感呢，以是我們現在不得不防！”

葉蓁蓁拖著條斷腿，也不擔憂他做甚麼，以是就隨他去了。

紀無咎聽她說到“女流之輩”時不甘不肯的語氣，不覺好笑。他沉默半晌，答道，“此事需求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