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萬卷往事（中）[第2頁/共3頁]

遭到威脅的她還是一臉淡然：“情分欲與愛，欲是討取，愛是奉獻。碧雲生得已是美豔婀娜，為何要求她有過人才調？既然愛她，為何要顧忌身份，初度與她約見便是深夜？”

“莫非又想考你。”

“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必然要說，那我也隻要洗耳恭聽的份了！”

碧雲見她看了半晌，問道：“內裡都是些甚麼藥？”

李賢歎口氣：“女子胸無點墨，就算貌若天仙，也是徒然！”

“請講。”

“六皇子常常難彆人，敢不敢受奴婢一難？”

此時，她與李賢近得呼吸可聞，她想要否定，可嘴卻像被鎖住了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罷，對勁點點頭，隨便從架上拿了本書，謹慎地藏了出來。

李賢邊往矗立的書架中走，邊向跟來的她問道：“你叫上官婉兒？”

“好吧！”

李賢搖點頭：“她遲早會曉得，悲傷是遲早的，追了又有何用？”

李賢皺眉道：“明顯感受我們之間……可現在，是介懷我同碧雲間的乾係，我能夠跟她說清楚!”

她將紙鋪到書案上道：“他這般自發得是，我們也來端端架子。”

見她墮入深思，李賢手撐著書案將臉靠近，嘴角閃現邪邪的笑：“躊躇要不要說出下聯，不說，怕我輕了你的文采，說了，怕我冇藉口再來。”

她心中一“格登”，想起前幾日，碧雲去李賢宮中送書，笑著出去，哭著返來，問出了甚麼事，她就說再不找李賢自討敗興了。原覺得他們隻是吵了架，現在看來李賢今晚前來，不是來重修舊好。

她拿來那包藥交給李賢道：“奴婢醜話說在前頭，若六皇子解不出，就不準再看輕碧雲！”

李賢肝火頓散，神情難掩慚愧，他沉默半晌道：“可她如何能騙我！”

“放曠出煙雲，冷落自不群。漱流清府意，隱幾避喧嘩。”

她白了眼：“真夠無私！你不在乎她，我在乎！”

李賢抬頭打量著架上的冊本，問道：“我想要找首詩，忘了在哪本書上，能幫手找下嗎？”

說罷，提筆寫到：“放曠出煙雲，冷落自不群。漱流清府意，隱幾避喧嘩。”

李賢嘴角閃現如有似無的嘲笑：“癡頑？能有這般心機，教碧雲玩弄彆人於股掌之上。”

她笑了笑：“戀人間拌嘴很平常。六皇子為甚麼活力？”

她回過神，瞥見寺人身後站著的李賢，趕快起家行過禮道：“六皇子需求甚麼書？奴婢這就去拿。”

李賢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不急。我容你再想一個時候。”

消停了半個月，這晚值夜的她見李賢親身找上門來，便想，李賢說到底也是主子，多少給他留些麵子。以是，對他卯足勁想出的春聯，故作為莫非：“六皇子這聯過分精美，奴婢難以對上，輸得心折口服！”

“六皇子不嫌棄，見教了很多，纔是奴婢的幸運。”

這一刻，她詫異地看到，本來覺得被打得支離破裂的將來，又一片片彈回到原位，重修後的將來帶著更加駭人的麵龐吼怒而過。

不等李賢說完，她起家道：“一塊碑，一行字，一句成聯一句虛。聯我對出來了，六皇子能夠走了。”

“為何這麼說？”

如她所料，過了三日，李賢宮中的寺人來到萬卷閣，很有所指的對她說：“我家仆人，讓女人找的書，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