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狹路相逢[第2頁/共3頁]

“冇錯。一些害怕他權勢的人，天然不敢用我，而一些想要奉迎他的人，便想把我踩進地底，以此向他示好。”

尹玉書深感認同的點點：“這個事理，我也明白。可芝麻綠豆大的官那麼多，為甚麼恰好要把我調遣到你府中做知事？”

當看到梅仁的反應，尹玉書皺眉道：“你不曉得我要來嗎？”

躺在地上的尹玉書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大聲笑了起來，像是苦笑，又像是嘲笑梅仁的無知。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語袁一，道：“你感覺我說的是屁話，是平空假造。能夠問問我們的郡王，我說的是究竟，還是屁話？”

貳內心固然猜到是武後所為，可嘴上卻說：“我之前獲咎了驃騎將軍，被貶到長安捕衙，固然破了很多大案，可功績硬是被記到了彆人頭上，做了整整三年捕役，冇有升過官，冇有漲過一枚銅錢的俸祿。曉得為甚麼嗎？”

尹玉書一臉苦笑：“我冇獲咎你？你這是口是心非。”

梅仁用蒼茫的眼神看著袁一，像是在等候他的答案，可他甚麼都冇有說，彷彿默許了尹玉書說的話。

尹玉書眼泛淚光道：“這些年，我們從突厥到吐蕃打了多少場惡戰？打了多少險戰？又從鬼門關中走過多少次？我曉得的，體味到的不會比你少。你同他們出世入死，莫非我就冇有嗎？你把他們看作兄弟，我也一樣！你不是我，冇有經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掙紮，冇有體味過被迫出售兄弟的熱誠，更冇有整日整夜的被慚愧，懊悔折磨得夜不能寐！”

見此，梅仁忿忿不平道：“袁哥，你不是真要把阿誰混蛋，留在郡王府做知事吧？”

袁一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如果這真是你想要的，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記得殺的時候敏捷點，放血時重視點，彆把宅子弄臟了。另有，剁肉時，把大腿骨，頭蓋骨用錘子都砸碎了，不然，會剁不爛。像牙齒啊，眼睛珠子啊，這些要”

梅仁心機向來簡樸，聽尹玉書這麼問，他也是一頭霧水：“袁哥？他明天早晨才住出去，如何會曉得明天你會來？你有告訴他嗎？彆瞎掰那些冇用話，你這王八蛋來這裡究竟要乾嗎？”

袁一站起家，打量了眼尹玉書，笑了笑道：“你也算是混跡在宦海，如何連樹倒彌孫散的事理都不明白？李泰仁和楊誌已經垮台，現在也到了清理彌孫的時候。你做知府不過一年，在朝廷一無人脈，二無背景，你感覺這個知府的位子能有多堅固？”

尹玉書站起家，向著梅仁投出一絲嘲弄的嘲笑：“你不感覺，是因為你還冇有幸到過那片疆場，不過，等我替郡王寫好升你做折衝將軍的公文，你就會一步一步走進那片疆場。拳頭庇護不了本身，也傷不了人，記得拿好你真正的兵器！”

聽到這兒，一旁緊緊握著拳的梅仁，終究忍不住上前抓起他的衣領，吼怒道：“他們都已經枉死，你說這些是在至心懺悔你的罪過，還在博取我們的憐憫？”

這時，梅仁的肝火被尹玉書的這番話澆滅了大半，或許，梅仁內心清楚，以尹玉書的才氣，底子就幫不了他們，可正真讓他感到憤恚的不是尹玉書冇有幫到他們，而是，他甚麼都冇有做。

實在，當袁一看到尹玉書，心中也有近似的疑問，可轉念一想，有誰最能清楚他與尹玉書之間的乾係？又最能看破尹玉書給了他多大的叛變？並且，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又能夠毫無鋪墊地將尹玉書從知府變成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