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都夜宴[第1頁/共5頁]

世人嘖嘖稱奇，她竟能完美地調和吹打與舞步，不但吹打繞梁三日，舞姿更是美不堪收。座上的高宗，撚鬚非常對勁：“不錯！不愧是我大唐公主。”

武後點點頭：“晚宴用物是由你賣力嗎？”

“如何不回話？”聽到問話，袁一方纔回過神來：“主子隻是名平淡的捕役，實不知娘娘為何交此重擔。”

正在他嘖嘖稱奇之時，殿中一塊巨大的屏風被推開，跛著腳的承平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案前坐下，她望了眼精美碗碟中的早點，皺眉道：“膳房除了燕窩粥，魚翅蟹粉餃，鹿肉煎卷，就玩不出彆的花腔了嗎？”

在含元殿外，武後隔著一根根蟠龍柱，看到身著袞龍皇袍，頭戴垂珠冕冠的高宗天子正與一名麵龐美豔的女子私語著。

武後打量了眼孫滿貴身後青衣寺人，隻見他麵龐清秀，眼神敞亮，渾身透著可貴的威武之氣。

當時，他還是長安城的捕役，履行完公事正沿著官道往城裡趕，看到一匹脫韁烈馬正在攻擊來往商旅。他冇多想，飛奔向前，以敏捷的技藝跨上馬背，而後，用手臂死死地扼住馬頸，不過半晌，烈馬便喘不過氣來一個踉蹌倒地。

宮中麟德殿裡，身著百鳥朝凰展衣，頭戴鳳冠的武皇後站在龍椅後的金紗屏風中，看著殿中的繁忙。她看到禦案兩側的白玉香亭眉心一緊，抬手指了指，一旁會心的公公：“娘娘，那香亭要往左挪挪嗎？”

武後邁開步子，向他叮嚀道：“你是袁一吧！”

約莫過了一個時候，他聞到一陣勾人饞蟲的甜香，未幾時，幾名提食盒的宮女走來，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到殿中。

高宗點了點女子的鼻子：“這個妮子逗朕，說官方的上元夜如何熱烈，如何好玩，必然要朕上這含元殿瞧瞧。”

他走到食案前，伸手去拿燕窩粥，卻被承平擋住：“等會。讓本宮加點料。”

一旁的女子拉起武後的手，密切道：“皇姨母，你看聖上多好，曉得您有腰疾，連膜拜之禮都想幫您省了。”

他隔著門縫看到殿中鋪著金絲紅線毯，璧上畫著清雅的山川圖，左邊陳列著漢朝編鐘，右邊是聯排書架，模糊能看到上麵放著竹簡古書和經摺冊本。

武後微微一笑：“晚宴就要開端了，如何還在這裡？”

送走承平的男人，這時正巧進殿，將統統看在眼裡的他徑直走到阿迪萊麵前，狠狠扇了阿迪萊一巴掌：“娘娘，德行天下獎飾，受萬民敬佩，豈容你說三道四，這巴掌我賀蘭敏之替大唐子民打你的！”

待四名男人止步，長袖遮麵的她緩緩起家，繫著銅鈴的玉足一踏鼓麵，順勢拋出衣袖，她用鼓麵的踏響和銅鈴聲作樂中翩然起舞。

“回娘娘，酒是宮中玉液閣俊彥，胭脂葡萄酒，奴婢記得前次宮中家宴，娘娘喝過後，對這酒讚不斷口，以是……”

此時，他總算明白這丫頭是個如何歡暢如何來的主。他正要去領罰時，聽到承平喚道：“慢著！命很長，過來吃了這碗燕窩粥。”

女官心想，用波斯酒接待本國來賓，豈不是讓人嘲笑大唐無物。明白過來的女官麵露惶恐，叩首如搗蒜道：“奴婢罪該萬死，這就去換了！”

“她有那麼大群主子守著，少了你不礙事。你的傷勢規複地如何？”

三年前，還是寧遠將軍的袁一隨高宗插手封禪大典，禦駕行至泰山腳下安營紮寨。傍晚，他在營地外巡查，模糊聽到呼救聲，他循聲走到草叢，瞧見昏黃月下一名身著鎧甲的男人，將肩上扛的宮女扔到地上正要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