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昨日重現[第1頁/共2頁]

碧雲點點頭。

事情產生在，碧雲隨雍王出宮的半年後，上官婉兒同房姐們蘇梅，因為在給高宗的書，私藏露骨情信被武後發明，狐媚惑主向來是宮闈大忌，武後命令讓內侍司嚴辦此事。

碧雲如有所思道：“這幾年，我對詩詞下過一番工夫，向來不曉得有李白這號人物，莫非他跟你一樣都是將來人。”

這番話讓她如夢初醒，她不過是隻扯線木偶，任她如何掙紮也擺脫不了束縛，隻會讓鑲嵌在血肉裡的扯線，拉得本身更加痛不欲生。當痛過，健忘，再痛，如許周而複始經驗，讓她垂垂變成一隻循分守己的木偶。

上官婉兒笑道“冇錯，我一時髦起寫了這本詩集，剛好碰到萬卷閣十年一次的冊本清冊重編，我賣力冊本錄入，就在不顯眼位置把詩集加了出去。”

老寺人伸手掐住她的臉，惡狠狠道：“彆不識好歹！在這兒，讓你死就彆想活，讓你活就彆想死，不知好歹的了局，隻會是生不如死！”

正在她欣喜之時，聽到老寺人嗬叱道：“放開她，去抓其彆人。”

一種說不出的驚駭，在碧雲滿身伸展，她像個醉漢般退到身後的書架上靠著，大口吸著氣的她看到上官婉兒向前邁了一步，不由得一抖，詩集從手中滑落。

她看著牢房裡，密切的姐妹一個個從遍體鱗傷到一具慘白的屍身，最後，如招人嫌棄的燒燬物般被人帶走，她甚麼也做不了，隻能躲在角落墮淚。

兩個寺人相視一笑，道：“審判可不是好玩的事，這麼急不成耐，我們當回好人成全你了！”

她們走過一排又一排書架，回想著過往，感慨曾經的如臨大禍，現在看來都成了談資笑料，曾經的憤激之事，再回想起變得老練好笑。

內侍司的辦事常例向來是“一個犯事，一窩有罪”萬卷閣也未能倖免，統統宮女都被抓進牢房候審。入獄後的第二天，蘇梅因為證據確實被罰宮杖一百，刑還未受完就已斷氣。

碧雲歎了口氣：“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很歡樂，可當時，一方麵驚駭受罰瞞著掌閣，一方麵又擔憂書被借出去，總之，這塊小小的油漬把我折磨得夠嗆！”

“感謝！”她的伸謝是由衷的，因為，接管審判，她就能認罪，對於乖乖認罪的人內侍司都會犒賞一杯毒酒，今晚過後，人間就不會再有上官婉兒，她要竄改汗青，結束這明曉得，卻竄改不了的平生。

“我探聽了英王甚麼時候會在寢宮，然後，以送書為名見到了他，本想了一個極好的藉口，讓他把東觀漢記還返來，可油漬已被他發明，天然，我的把戲被看破了，他很活力，不但，把我怒斥了一頓，還讓人叫掌閣來，親身跟他解釋。”

上官婉兒踮著腳，從高處抽出本書來，在碧雲麵前晃了晃：“你說這本氣死李白集嗎？”

上官婉兒一步步走近，賞識著她更加慘白的臉，一些不堪回顧的舊事，再次出現。

“因為，我以為的那些瘋言瘋語，真成了實際，比方你成了皇後孃孃的親信。”

倆人說談笑笑來到最裡邊的書架，碧雲停下腳步，指了指架上的冊本：“這裡有本你寫的詩集，還記得嗎？”

碧雲合上書，看著上官婉兒出了會兒神：“書裡的每首詩，都可讓人拍案叫絕，有如許的才情，充足讓人敬佩，阿誰叫李白的人真會活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