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第2頁/共4頁]
“那幾家……家世雖說也不差,可伯爺不是說不成嗎?”陳氏聞言驚詫。
因明日即將出征,本來被放了休沐回家的屬官大多返來,從曹長史、常荀至各侍衛統領,皆在府中待命。
隋夫人在兩人數步外施禮,“拜見定王殿下,王妃。”
“她本日應邀出去進香,尚未返來。殿下找她有事?”
“你勸我,常荀也勸我……”含糊的聲音中異化了愉悅,定王再度封住阿殷口舌,雙手抱住雪臀,往床榻行去。
阿殷懷著最後一點希冀,“常司馬那邊?”
“都城裡能有甚麼事?常司馬是殿下的左膀右臂,不管是辦事還是行軍兵戈,殿下哪能離了他!”阿殷確切是焦炙,不懂定王的剛強,在椅中坐不住,又騰的站起來,“在大悲寺的那晚我早就說過,不想做隻會被庇護的王妃。殿下留個魏清或是蔡高就已充足,何況表哥還在都城,哪能就讓我出事了!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這可向來不是殿下的性子。莫說常司馬,就連我也想跟從殿下前去,時候隨身,殿下如何就不聽勸呢!”
阿殷的思路被他的占有打擊得支離破裂。
自結婚後,定王雖在外冷厲如舊,對她卻總會講理,誰曉得本日卻又剛強起來?
方纔各種思路在此時連珠炮般蹦出,阿殷杏眼瞪著定王,明顯是已經氣急了。
定王遂上前攬著阿殷肩頭,旁若無人般密切,令隋夫人非常不測。
陳氏是她的陪嫁,家人皆在隋府當差,又因自幼情分,已是隋夫人身邊一等一的親信。
“我想護著你,不肯你刻苦,有何不好?”他的聲音降落,彷彿詰責。
“也無甚大事。隻是有句話想提示舅母――客歲端五父皇設席時,欲將高相之女賜於我,因我當場抗旨,生了肝火。此事舅母可曾聽聞?”
榻上錦被溫軟,定王扶著阿殷腰肢馳騁,愈來愈重,愈來愈快。
至戌時將儘,定王纔算返來。
比起都城中到處可見的繁華宅邸,晉陽伯府非常簡素。門口石獅牌匾與彆處無異,進了院子,卻覺稍為逼仄,影壁之側,東西配房對峙,往前是客堂和空置已久的書房,表裡院交代處,是隋夫人的住處。
阿殷同定王回府,已是掌燈時分。
定王聽了,便是一笑,“舅母一貫明白事理。當日之事是有人慾教唆我與高相,現在,她想故伎重施,拿表妹做文章,舅母可曾發覺?“
隋夫人笑了聲,“癡心妄圖是不是?他把麗華當明珠,旁人可一定如此。”
愉悅在定王的粗喘中愈來愈濃,終究襲上靈台,令阿殷腦海中一片空缺。
晉陽伯府離定王府頗遠,阿殷同定王乘車行了近兩刻,纔算到達。
隋夫人麵色垂垂凝重,起家慎重道:“我雖不知麗華做過甚麼,卻也知茲事體大。轉頭必然派人查問清楚,請殿下放心。”
入廳奉茶畢,定王因時候有限,便也未繞彎子,問道:“表妹在那邊?”
四十餘歲的婦人穿戴秋香色襖裙,外頭罩了件墨色披風,臉孔端莊沉寂。她本是書香家世出身,嫁入隋家二十餘年,卻練出了精乾氣度,雙目隱然精光,望之精力奕奕,差異於平常的公府內宅婦人。因本日京中高門大多都去萬壽寺進香,隋夫人也不例外,此時約莫是才從內裡進香返來不久,裝潢打扮都還未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