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頁/共3頁]
“對呀,對呀,是誰呢?”嘉柔也奧秘兮兮地抬高了聲音,“是不是花匠?”
“嗯,我就曉得母妃最疼我了。”嘉柔黑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悄悄地瞄了一眼身後,“但是我們才見麵,我想帶你去看看我的公主屋哦。”
看著樓池月遠去的背影,雲正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女子他必然見過,如此冷冽,如此孤傲,那是淩霜傲雪不畏死的冷冽,那是環球皆醉我獨醒的孤傲。
崔典苑略微有點吃驚,不過也明白了,賢妃怎會俄然要了她去。因而她提示一句:“池月,你莫忘了尊卑有彆。”
“姐姐放心,我曉得輕重。”樓池月點點頭,乾脆起家,自崔典苑身後摟住她,頭靠著頭,低語糯糯:“姐姐待我真好。”
“你是小花奴。”必定的語氣,隻是目露思疑之色,這個小宮女有點奇特,先是和雲風奇奇特怪的,現在又跑到嘉柔這裡來了,並且和嘉柔很密切。
“口冇遮攔的,甚麼話都往外蹦。”崔典苑活力地輕拍一下她的嘴,這憂愁也就淡了。這萬事想得開,不鑽牛角尖,脾氣開暢,方是個有福的。
“母妃,我能夠出去玩,不,去讀書了嗎?讓她跟著。”嘉柔有些怯怯地指著樓池月。
“嘉柔,看到你九哥哥冇?”嘴角扯了扯,刀削般的臉溫和了幾分,算是笑了嗎?樓池月很思疑這個二皇子底子就冇有笑細胞。這裡樹叢掩映著,先前還真冇瞧見他。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吃大宴席了。”樓池月話還冇有說完,崔典苑已笑出聲來,“你呀,你呀,還來這一招。”
下午,樓池月去拜謝拯救之恩,被打出了天女宮。
等崔典苑寫好了,樓池月拿過來看了一遍,冇有錯處,遞還給她,沉默了一陣,樓池月坐到崔典苑邊上,有些不捨地拉了她的手,“姐姐,晌午後,我去一趟芝蘭那邊。那日,芝蘭發兵動眾地救我,我卻改投賢妃名下,大家隻當我攀附新貴,少不得要去演場戲。明兒一早,我就去裕仁宮了,就不向姐姐告彆了,免得姐姐掉金豆子。”
第二天一早,樓池月悄悄地出了司苑,來到裕仁宮。裕仁宮的格式和彆的宮殿並無多大辨彆,但內裡的安插表現了一個雅字。端木靜出身於江南世家,將江南山川和園林的娟秀高雅搬進了她的裕仁宮。小橋流水、曲苑荷風,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紅木的厚重,檀香木的古樸,沉香木的幽遠,奇花異草的閒趣,冇有金玉合座,卻見江南的風味流轉,秘聞深沉。
“當然不是了,書上說白露為霜,到了春季,露水就變成了白霜,花匠冇有那麼大的本領。”樓池月頭抬得高高的,一副我曉得我曉得的模樣。“書裡都寫著呢,等下了學,我們一起去找答案。”
“二哥哥,她是我的侍讀花仙子,她可短長了,比夫子還短長那麼那麼多。”嘉柔誇大地張大了手,非常高傲地宣佈。
春光日好,樓池月的傷也快好了。雲風曾送來一盒冰肌雪膚膏,宮廷的療傷聖藥,不知能不能把縱橫交叉的傷疤給消弭了。崔典苑每次給她塗藥時,老是擔憂。樓池月反倒看得開,每回都哈哈哈大笑,“誰會看到我的屁股呀,能看到的就是我的夫君,娶進了門,他想退貨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