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滄浪[第1頁/共5頁]
嚴裕正想著,掉在前麵的嚴韞俄然加快速率擋在他前麵,鷹目直勾勾看著他,耐人扣問,“行刺本王的刺客真不是六弟的人?”
她嘻嘻一笑,不承認也不否定。
跟個鬨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到了第二天淩晨,謝蓁是被熱醒的。
青要山是安葬李氏伉儷的處所。
嚴裕握緊韁繩,下頷緊繃。
但是他身上太燙,並且大夏天的,固然下過一場雨,蓋兩條被子也熱得短長……冇一會謝蓁就出了一腦門汗,反觀嚴裕,睡得倒是很安穩。他雙手摟住她的腰,兩人之間毫無裂縫,她順從地嚶嚀:“好熱,彆動。”
謝蓁下認識摸他的額頭,長鬆一口氣:“總算不燙了。”
說罷要從被子裡鑽出來,她非得先洗個澡不可……身上都是汗,也不曉得昨晚如何睡著的。但是剛一動,就被嚴裕反身壓在身下,她呼吸一窒,固然他是病人,但是也很沉啊!她抗議:“小玉哥哥起來,我讓丫環給你煎藥。”
他更緊地摟住她:“不可。”
他年齡已高,又長年勞累,身材早已大不如前。常日看不出來,一旦起火就喘不過氣來。
元徽帝吹鬍子瞪眼,冷哼一聲:“現在說得好聽,指不定背後又要做甚麼小行動!”
到了這境地,撕破臉也冇甚麼,持續保持假惺惺的兄弟情反而顯得噁心。
這一等便是八年,很快就比及了頭。
當時姬皇後尚未離世,但是命不久矣,她怕本身身後元徽帝立惠妃為後,把嚴裕找返來立為太子,更怕嚴韞在朝中無安身之地,纔會下此狠手。
元徽帝正要開口,門口的小公公出去通傳:“聖上,安王求見。”
嚴韞冇有活力,一變態態地哈哈大笑,“本王隻是感覺奇怪,冇想到六弟竟如此能忍。換做是我,殺父殺母之仇,不管如何也要報的吧?”
她往前走一段路,俄然看到火線有人騎馬而來,她幾近一眼就看出是誰,歡樂地叫道:“小玉哥哥!”
不但如此,就連當初做出嚴裕和嚴瑤安偷龍換鳳一事,也是姬皇後所為。
嚴裕偏過甚,在她臉上悄悄咬一口,終究鬆開她,接過她手裡的傘跟她一起走回安王府。
本覺得趁著比來的風頭把這封信呈遞給元徽帝,能一舉扳倒平王,卻冇想到他晚了一步,讓平王先一步賊喊捉賊。現在元徽帝不但兩個都不信賴,還把他們禁足兩個月,真是失策……
兩人的衣服都濕了,特彆嚴裕更加短長,渾身都濕透了。
老公公一臉擔憂地給他順氣,口裡不住地勸道:“聖上息怒,聖上息怒……”
打從嚴韞來的時候,元徽帝的表情已經不太好,現在嚴裕又來火上澆油,他天然忍不住發作了。
好久今後,元徽帝才緩緩開口:“你說是老六派人行刺你,你可有證據?”
嚴裕的衣衫被雨水打濕,濕漉漉地貼在他的胸膛,他勒馬在她麵前停下,翻身上馬,“你如何出來了?”
他睡著了冇聞聲。
她粉白酥頰滴上幾滴雨水,鬢髮貼在頰畔,一雙妙目彷彿被雨水滌過,又清又亮。現在她唇邊含著笑意,靈巧地舉著傘替他遮風擋雨,小手鑽進他的袖子裡牽住他的手,“你如何不說話?我們快歸去吧。”
元徽帝接疇昔,翻來覆去仔細心細看了一遍,卻不發一語。
他說不是,便把昨日進宣室殿後的景象跟她說了一遍,她這才恍然大悟,“……你戰役王一同入宮,他不免會不信賴你們任何一方。”頓了頓,安撫他:“這有甚麼好難過的?禁足兩個月,就當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