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天青色等煙雨（2）[第2頁/共2頁]

敖沐陽聽的昏昏沉沉，就是大抵明白老爺子唸的詩最後一句是重點，這句詩裡的“雨過天青”、“梅子初青”，為典範的宋朝青瓷釉色，彆離代表了官窯和民窯兩大體係審美標準。

敖沐陽苦笑道：“老爺子，我高中文明程度，畢業後就去當廚師，厥後又回村裡抓魚，你說這些有點陽春白雪，要不我們來個下裡巴人的東西，你就說說這罐子是不是很值錢？”

兩個小猴個頭小可也不至於很小，並且它們鑽進西瓜以後拓展了洞窟容積，先前扔出來好些瓜瓤，敖沐陽按照瓜瓤數量猜想它們已經挖到西瓜中間了。

程德明自傲的一笑，然後拿起來罐子來給他看：“明天老哥給你上一課，來，看看色彩，看這罐子的色彩，甚麼色彩？”

聽了他的話，程德明哭笑不得：“啊呀呀，敖老弟你真是，甚麼也養呀，這那裡來的小猴？好險好險，我幾乎一刀剁了它們。”

敖沐陽不體貼這個，他體貼的是：“程老哥，這罐子確切是宋朝老物件？”

“綠色，青綠色。”

明顯這南宋瓷罐刺激到了他，讓他一時之間腎上腺素猖獗分泌，精力奮發、情感狂熱，俗稱失心瘋。

“實在就是青色，不是青綠色，它是在海裡泡的時候太久，被海鹽浸潤，以是才閃現出了一些淡綠。”程德明解釋道。

他招招手，褲兜和衣兜顧不上氣候熱，從速從西瓜洞裡爬出來鑽進他的兜裡。

麵對老爺子的灼灼目光，敖沐陽想哭：“地球寶藏？”

老爺子嘟嘟嘟講了好些辨認瓷器的專業術語，從釉色、器底、胎體、紋飾乃至裝燒體例等方麵停止講授，他講的很細，可敖沐陽聽不懂啊。

程德明並不介懷他的質疑，反而對他的態度很對勁，他哈哈笑道：“驚呆了吧？我一看到這罐子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想，當時也驚呆了，以是孔殷火燎從青藏地區飛了返來。”

程德明也不在乎他能不能聽懂，一番高談闊論下來，他左手掐腰右手臂顫栗，抬頭吟道：“蒲月青梅煮酒，六月梔子花頭。光陰廊上淚不休，簷下芳香難守。芒種時節誰扣，綠窗聽雨凝眸。不想綠柳成紅榴，薄酒一壺輕嗅。”

這一刀下去……

敖沐陽愣愣的看著他演出，最後不曉得該說甚麼來共同，就隻好唱了一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程德明一說來了乾勁，跟教員講課似的，源源不竭的說了起來：“宋人締造的青瓷有一種情懷，人生遊離於出世出世之間的蕭灑情懷。這股情懷寄於瓷器上，又像是蕭灑被瓷器所困住，青瓷本身代表了一種衝突，遊離九天又腳踏大地的衝突。”

“青色是宋瓷最具代表性的釉色，汗青上每個期間的瓷器都有特性，清朝的豔、明朝的雄，另有宋瓷的素。”

敖沐陽弱弱的說道：“一個茶盞嘛。”

程德明懵了：“這這，這是甚麼玩意兒？西瓜裡長蟲的我見過，這長猴子的？這是長了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