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罰靜心[第1頁/共3頁]
這個機遇終究抓到了,顧流盼眼中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光芒,低頭恭謹問道:“惑亂君上,既是禍國,此言言之有理,嬪妾無話可講,隻當認罪。隻是這竊國之罪,該如何界定,還請太師見教。”
一個不大的院落略顯陳舊,入內,潔淨卻又荒涼,全部天井給人以式微之感,隻要門前的一顆低矮的桂樹略顯活力。這是一座一進的院落。轉入廳堂,還不如墨陽宮的寢室大,安插簡樸到有些粗陋,頭頂匾額上書著四個大字:埋頭養性。兩間暖閣分立兩邊,西首處乃是用作起居,東邊則是佛堂。門口另有兩間耳房,簡樸到不能再簡樸。
夜已深沉,在狹小的屋中,顧流盼看著麵前騰躍的燈燭發楞。並非她抱怨這前提,若說費事,再費事的日子她也過過。隻是想起本日白日蕭煜的話,讓她感覺內心發堵。
可本身的女兒是個甚麼樣,本身心知肚明,冇想到竟被這丫頭抓住把柄,當真是百密一疏。
如此一句話,完整將董太師的後路堵截。如果他承認本身的女兒竊國,那不但僅是正法女兒一人,更是連累九族的大罪。如果本身不承認,那麼便是默許了顧流盼所說的謀反竊國,如此一來這罪名更大……
顧流盼的話,正正中了蕭煜的下懷。他一個勁的抱怨本身,這麼簡樸的把柄,本身如何冇想到。竟然讓這老匹夫熱誠本身一番,真是不該。不由得對於顧流盼的計智刮目相看,也暗自對勁本身當初冇選錯人。
“皇上如何讓您住到這類處所來,這處所連墨陽宮的下人寓所還不如。”秋裳一邊攙著顧流盼,一邊揮動著帕子抱怨道。身後帶著的一世人,也手挎承擔,滿麵愁雲慘霧。
既抱了必死決計,顧流盼更是無所顧忌了,笑容也變得如春花般殘暴,隻聽她道:“太師此言,嬪妾以為不當。皇上信賴慕妃娘娘,將六宮理事之權交托,此事不假。可皇上並冇有晉慕妃娘孃的位分,還是三品妃位。何況在皇後孃娘身材安康的環境下,一屆妃嬪尚可如此,那麼立這後位又有何用?難不成在太師看來,本技藝握重兵,便可隨便討伐,目無皇上了麼?這與謀反竊國又有何異!還請太師見教!”
“奴婢瞧著佛堂另有些處所,不如將西邊那間的臥榻搬去,奴婢就有個好處所。”秋裳搶先說道,臉上笑意盈盈。
顧流盼除了心中委曲,對於這個環境來講冇甚麼可挑的。畢竟本身能活著返來就不錯了,那裡還敢挑住的處所?現在回想起白天的事情,都還如同一場夢普通。
聽著福壽的話,顧流盼更是心中有愧,畢竟她當初脫手救福壽是為了……略頓了頓,顧流盼笑道:“也罷,既然如此,那便委曲大師了。我方纔瞧了瞧瞧,這處所甚小,落月你跟畫影兩人一間,福壽跟安康兩人擠擠。至於秋裳……”
“這……”顧流盼拉著秋裳的手道,眼中模糊含淚。聽上去秋裳安排的不錯,可顧流盼曉得,那佛堂背陰,而所謂的暖榻不過是張躺椅。更何況如許的前提,想來是連一床多餘的錦被都找不到。看似秋裳找了一處不錯的去處,可倒是世人當中最苦的。
“老臣覺得,所謂在其位謀其政。為人臣子者,當忠君守本,如果不忠於君,妄加指導朝政,擁權自重。至君權旁落,帝威日衰。那便是竊國。”董太師對勁洋洋的說道,實際上這便是在說他本身,可凡事講究有理有據。試問滿朝,誰敢說他董燁擁兵自重,目無君上?是以他纔敢如此肆無顧忌的答覆顧流盼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