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親手送她出嫁[第2頁/共2頁]

從竹林裡有一條木廊伸展出來，直到水塘的中心。

在彆人的目光所能及的處所，在陽光普照無所遁形的處所，他翩翩如玉、暖和有害，是與世無爭的公子，是滿腹經綸的大學士。

待蘇折停下來後，半晌她才道：“我好似聽出了故事，隻可惜冇有酒。”

水光安靜，昏黃的月色投映在水麵上，非常斑斕。

今晚提及蘇折重獲重生的這件事，沈嫻內心有點龐大，不知是憐憫還是……心疼，讓她不是滋味。

沈嫻詳細說不清本身是個甚麼表情。

“嗯？”

沈嫻眯著眼道：“我這正兒八經地在安撫你，你就不能正兒八經地被安撫？”

沈嫻實在還想說，能相處一輩子的朋友極少，有的立室立業了，有的相夫教子了，也許哪天就會漸漸淡了。

但彷彿又憋了一口氣。

蘇折默了一會兒，道：“可你把我當朋友麼，朋友之間美意的提示也很普通。也有的朋友，能夠相處一輩子。”

“亦是我，親手把她奉上花轎，看著她嫁去。”

蘇折說，“厥後她家中逢變，她恨上了我。為求一線朝氣，我不得不把她推向彆人，親手為她造一個豪傑，救她於危難，成為她的意中人。”

“這世上最折磨人的，莫過於‘不得’二字。也難怪，她都嫁做人婦了，你還如此念念不忘。”

“方纔偶然間瞥見的。”沈嫻道，“他去了大楚和夜梁的邊疆。可我傳聞夜梁敗北，與大楚麵和心反麵，邊疆應是衝突多發地，他去那邊不會有傷害？”

沈嫻道：“你大抵是曲解了，我並冇有和你密切到這類程度。”

沈嫻不語，等著他說。

衣角跟著飄飄紛飛，輕巧靈動。

蘇折低眼看著肩膀上的那隻手，道：“嗯，我感覺你就很好。”

“從她盤跚學步，到牙牙學語，我扶著她一起走，聽著她一起說。我儘力習武，是想庇護她；我儘力讀書，是想有東西可教她。對一小我好的時候，恨不能把全天下都給她。”

信差複又連夜拜彆。

沈嫻漫不經心腸跟著他，問：“你讓連青舟去夜梁何為？”

隻是她冇說，好似說出來有些煞風景。

蘇折苗條的手指拿著竹笛轉了轉，翩然放於唇邊，跟著指端輕啟騰躍，流利的調子便悠悠從笛腔裡鑽了出來。

一言一語間，蘇折便把複謄寫好了，上了蠟封，才讓管家送去給信差。

但沈嫻卻聽出委宛纏綿的味道，仿若天作之合，如一縷薄紗與這月色昏黃搭配得天衣無縫。

“我忘了甚麼是辛苦，隻記得甘之如飴。”

“我道是你未曾喜好過哪個女子，卻本來不是，你隻是喜好卻冇有獲得過。”沈嫻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