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第3頁/共3頁]

“禁足三月。”末端，商徵冷道。

商徵還隻是一個冷冰冰小皇叔光陰，她實在也是有過一段並不驚駭他時候。一場醉酒，她躺床上半月，剛醒來時候，一聞著酒味兒就會頭暈目炫。可惜宮闈當中，不管是各種宮宴還是家宴，小事如賞花，大事如祭天，不缺就是好菜美酒，她又是皇長女，有那麼小半年時候，她練就了任何有酒呈現場合倒頭就睡絕活。

司舞們不曉得是得了甚麼令，一曲舞罷便冇有接下一曲，而是行了禮魚貫而去。偌大一個禦花圃沉寂得隻剩下鳥鳴蟲叫。商徵彷彿是喝了很多酒，桌邊彷彿已經放了好幾個空了酒壺，遠處，另有一個酒罈。

“去取。”

商妍心中一跳，點頭。她隻曉得杜少澤會頓時轉醒，可究竟是甚麼時候卻並不曉得。商徵曉得昨日她去過侍郎府，莫非此次是要……秋後算賬？

安公公早已辭職，商妍傻了眼，遲遲不敢邁步上前：商徵並不是個耽於音色之人，宮中樂坊除了宮宴或是縫上朝中大事纔會派上用處，此次他竟然當真地看舞？

“為甚麼不抵擋？”商徵冰冷聲聲響起，他說，“我常想，是不是十年前你與人換了身份。”

商妍悄悄鬆了一口氣，和順地坐到了他身邊。

“啊？”

九歲那年，鄰國西昭攝政王來訪，還帶了個十來歲郡主。那郡主放肆放肆，一根鞭子看誰不便抽，就連她這皇長女也幾乎遭了她毒手……

“公主……”

說罷，便乾乾脆脆起家拜彆，留下商妍跪原地發了好久愣――商徵並不是好亂來人，可他是當朝天子。當天子就該日理萬機，殺伐果斷，跑來永樂宮喝上兩個時候茶這類事情……莫非不是她偶爾心癢手癢，想看看君相有苦不能言臉時纔會做事情嗎？

“商徵小皇叔！”

小常吐舌頭：“這是做奴婢任務嘛。”

“站起來。”商徵冷道。

商徵盯著她眼睛沉吟，很久，才稍稍挪動下位置，把皇座騰出些空地。

“……是。”

“皇叔如果醉了，妍樂叫……”

“皇叔。”他每次都皺著眉改正。

天氣已晚，永樂宮燈火透明。

“商徵商徵商徵小皇叔！”

商妍無法，又回房翻出了那支賜珠玉步搖，磨磨蹭蹭跟著安公公去往禦花圃――這宮裡，商妍想不通透有兩件事，一樣是已經位及丞相君懷璧為甚麼抵死不從不肯娶她這當朝公主，一樣是商徵貴為一國之主為何喜好看她一次次顏麵掃地。他彷彿很喜好先將她打得跪地，再冷颼颼補上一顆糖果，如此循環，冷眼看她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