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道路以目”[第2頁/共3頁]
我在桌下踢了踢謝慕的腳:“阿兄,有人跟著我們。”
阿西仍舊笑:“公主說的有是。”
掌櫃的笑看我問謝慕:“兩位是?”
謝慕道:“我這有件東西,想給老闆估估價。”
阿西固然是個男人,梳頭打扮這些他卻很會做,阿西給我束了發,那邊謝慕俄然從屏風後過來,穿戴一身素絲束腰的白袍,頭髮也全數玉冠收起。
謝慕眼皮不抬:“十萬兩。”
此人模樣性子都跟他手上那把劍一樣冷硬,他並未理我。
陳掌櫃笑道:“公子又不是不曉得這世道,這檔子買賣,也就勉強混口飯吃。”
我往鏡中一照,笑了,趕緊號召謝慕過來看。
陳掌櫃笑道:“渾家早些年過世,獨一一子,纔剛退學。”
謝慕從懷中摸了摸,摸出一枚碧綠的玉來,遞到櫃檯上,那伴計拿在手上一看,道:“這東西小的還看不明白,客長稍候,小的去問問掌櫃的。”
謝慕抿了一口茶:“你都能發明跟著,想必人家也冇躲,由他罷,無事。”
趙免的主子不知何時走的,綠衣阿西幾個已經返來了,服侍我和謝慕梳洗。
阿西笑:“公主體貼小的,小的不敢當,不過不疼,就是冷的短長,腿這會還麻著呢。”
我臉上被瓷器碎片劃傷,不過傷的淺,幾日就落了痂。
“客長給貨看看吧。”
那掌櫃笑的難堪:“公子談笑,這玉是寶貝不假,可如何也值不得這個代價。”
我還未回過神,手上便一痛,給甚麼硬物啪的打了一下。
謝慕道:“你彆拉著我,他們就不看了。”
並且他一個給主子使喚的,竟然還這麼大脾氣。
阿西道:“主子記著了。”
謝慕道:“換衣服,我們本日出去。”
我問:“帶不帶人?”
阿西把白毛毛給我抱來,白毛毛是阿西給我弄來的那隻貓,我把它交給阿西養,每天跟阿西一張桌子用飯,一個床睡覺。
謝慕道:“說的也是。”
謝慕往我頭頂拍了拍:“冇甚麼好笑,走罷。”
阿西邇來是越來越乖,膽量也大起來,還敢同我逗弄打趣。
阿西笑嘻嘻說:“母的。”
我說:“歸正白毛毛跟你一個被窩睡,你如許的又討不到婚事,我將白毛毛送給你當媳婦好了,你好好養它,讓它給你生個小毛毛,你就有兒子了。”
是給此人懷中那柄劍打的,我趕緊縮手,然後便見此人睜了眼。
“拿開。”
我和謝慕就這副模樣出了宮,到內城宮門謝慕出示了趙免的符印,保衛便放我們出去。
謝慕臉上的指痕已經看不大清楚,額頭的傷隱冇在發間,看起來倒不大惹眼,隻是神采有些白的嚇人,跟那衣服一襯,整小我彷彿從雪地行來。
阿西焉頭搭腦的給我梳頭,梳完頭又給臉上上藥,我臉上給瓷片劃出了幾道血印,額頭破了皮,給謝慕打的,他真下的去手。
謝慕道:“我就要十萬,你替我尋個賣主就是。”
我想了想,說道:“我和謝慕都能受得苦,你一個主子有甚麼受不得的,總不能我捱打,你還舒暢安閒,你替我受了委曲,我會內心稀有記得你的好。”
謝慕道:“家眷也都在嗎?”
“敝人姓陳。”
這掌櫃的笑眯眯的如同彌勒佛,但道無妨,謝慕道:“鄙人穆歸,是江南人士,父母親過世,我變賣了家中田產,攢了些現銀,來都城尋親,隻是我那親戚家世崇高,我隻聽父母親提及,又從未見過,怕是連他府門也摸不著,是以先尋個處所落腳,我手上有些錢,想做點買賣,掌櫃的在都城這麼久,能夠替我出個主張?”